“不知道,听说昨天晚上拔了输液管就走了。”
“。。。。。。”
夏安垂下了头,拖着疲倦的身子,这个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任性啊。
出了医院的大门,她目光茫然地环顾了一下四周,想了想掏出了手机,给夏聪健打了个电话。
刚下过雨,青石板小路上有些湿滑腻腻的,夏安走进了那条窄窄的弄堂,灰白的墙,上面布满了青苔的绿印子,扑面而来的腥湿气息让她皱了皱眉头。
据自己老爹所说,秦廖家应该就在这里,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又确认了一边老爹发给她的地址。
其实秦廖家离她家还是挺近的,想起上次自己被抢劫的时候,突然出现的秦廖,夏安咂了咂舌,也难怪他会出现在那里了。
锈迹斑斑的铁门在阳光下泛着冷冷的苍凉,四周的墙壁上还残留着污渍,夏安打开门走进去,上了楼。
应该是这里了吧,楼道里有些昏暗,夏安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地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哐哐哐。”
她轻轻敲了敲,结果发出了巨大的声音。
这怎么看,怎么像是来讨债的啊。
屋里响起了脚步声,秦廖站在门后,声音沉闷地问道:“谁?”
夏安挠了挠头,“额,我。”
门后的动静消失了,半响过后,门才缓缓地打开。
“吱呀”一声,寂静的楼道显得更加空旷了。
夏安站在门口,目光对视上他的,脸上腾腾地冒着热气,她有些局促地挪动了一下脚步。
“你怎么来了?”秦廖有些吃惊,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诧异。
夏安悄咪咪地打量了他一眼,秦廖简单地穿了一件干净的白色衬衫,扣子只松松系了下面几个,而上面却敞开,露出了里面白皙的胸膛,裤子松松垮垮地垂到了地上,她这才注意到他光着脚。
皱了皱眉,夏安催促着他走回去:“你还生着病,怎么光着脚就出来了,快回去躺着。”
秦廖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框,面上似笑非笑的。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
夏安脱了鞋,像是想起什么一样问道:“你什么时候开始戴眼镜了?”
秦廖不在意地走进了客厅,躺倒在沙发上:“很早以前就戴了。”
他敛了敛眼眸,只不过后来总挨揍,他就不带了,不然每次眼镜都被打坏还要修。
“你吃饭了没?”夏安打量了一圈,客厅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仅仅只有一张茶几和一个沙发,她好奇地抻着脖子。
“没。”秦廖似乎有些疲惫,声音慵懒,抬起胳膊搭在了头顶。
梁半梅不在这里住,秦廖就把多余的东西全都扔了出去,省的看着心烦。
“我去给你做些吃的吧,生病了不吃饭怎么能行。”
夏安站起身,刚要离开,一把就被扯住,摔进了秦廖的怀里。
秦廖揽住了她的脑袋,轻轻在她耳边呵气:“吃你。”
“。。。。。。”
果然,还是摔坏了脑子了吧。
夏安的脸埋在他的胸口,默默地在心里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