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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ldo;是的，我想是的。&rdo;

&ldo;不过佛特斯库先生，你若能告诉我们一点令尊遗嘱的内容，对我们必有帮助，或者你不妨让我跟他的律师接触。&rdo;

&ldo;他的律师是贝德福广场的&lso;毕林斯莱，荷斯梭普和瓦特斯事务所&rso;。至于遗嘱，我能约略报告主要的内容。&rdo;

&ldo;佛特斯库先生，麻烦你告诉我们。这种常规恐怕非进行不可。&rdo;

柏西瓦尔说得很明白：&ldo;两年前家父再娶时立了新遗嘱。

家父无条件遗赠十万英镑给他太太，五万英镑给我妹妹爱兰。

余产由我继承。当然啦，我已经是公司的股东。&rdo;

&ldo;没留任何财产给你弟弟兰斯?佛特斯库？&rdo;

&ldo;没有，家父和我弟弟长期不和。&rdo;

尼尔猛看他一眼‐‐柏西瓦尔对自己的话似乎很有把握。

尼尔督察说：&ldo;照遗嘱看来，受益人是佛特斯库太太、爱兰小姐和你本人？&rdo;

柏西瓦尔叹口气：&ldo;我想我大概受益不多。要交遗产税，你知道的，督察。而最近家父‐‐算了，我只能说他的某些财务措施很不明智。&rdo;

&ldo;最近你们父子对于业务经营有不同的看法？&rdo;尼尔督察以和气的态度提出这个问题。

&ldo;我向他提出我的观点，可惜‐‐&rdo;柏西瓦尔耸耸肩。

尼尔质问道：&ldo;你态度很强硬，是不是？换一个不太客气的说法，你们曾为此大吵一架，对不对？&rdo;

&ldo;督察，我不太以为然。&rdo;柏西瓦尔的额头浮出一抹红晕。

&ldo;佛特斯库先生，也许你们是为别的原因吵架。&rdo;

&ldo;我们没吵架，督察。&rdo;

&ldo;你确定吗，佛特斯库先生？算了，没关系。你说令尊和你弟弟至今仍未来往？&rdo;

&ldo;是的。&rdo;

&ldo;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代表什么？&rdo;

尼尔递上玛丽?窦夫笔录的电报。

柏西瓦尔看一遍，发出诧异和恼怒的惊呼。他似乎不相信，而且很生气。

&ldo;我不懂，真的不懂。我简直无法相信。&rdo;

&ldo;佛特斯库先生，好像是真的喔。你弟弟今天要从巴黎赶来。&rdo;

&ldo;这件事不寻常，很不寻常。不，我真的想不通。&rdo;

&ldo;令尊没跟你提过这件事？&rdo;

&ldo;确实没有。他做事真荒唐，背着我召回兰斯。&rdo;

&ldo;我想你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吧？&rdo;

&ldo;当然不知道。这跟他最近的行为相符‐‐发疯！莫名其妙。非阻止他不可‐‐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