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软乎乎的声音里带了娇纵,眼波流转,盛着秋水。
&esp;&esp;他一哼哧,秦郅玄就知道时茭打的什么主意了。
&esp;&esp;脸色蓦地一沉:“为什么又要出去?”
&esp;&esp;时茭装着乖,腆着笑,一直给秦郅玄暗送秋波,希望人能答应他可怜的要求。
&esp;&esp;“因为我想染发,染成蓝色的。”
&esp;&esp;“……不行!”
&esp;&esp;“不许出去!”
&esp;&esp;不容置喙得严厉,就像是可怕的教导主任。
&esp;&esp;偏偏时茭也不服气,红了眼。
&esp;&esp;“我想出去,我要出去,我都要抑郁死了,你让我出去……”
&esp;&esp;时茭掐着秦郅玄的脖子来回摇晃。
&esp;&esp;他心大,其实不容易抑郁,每天吃得不少,睡得也饱,强制爱的生活,还让他长胖了两斤。
&esp;&esp;“恋爱不是这样谈的,你根本就不喜欢我~”
&esp;&esp;“你只是把我当小玩意儿,我就是你养的小猫小狗~”
&esp;&esp;“啊呜呜呜……”
&esp;&esp;时茭最近确实闹脾气,一天要闹上个两三回。
&esp;&esp;都已经从真挤两滴眼泪,到假哭干嚎了。
&esp;&esp;偏偏秦郅玄也是耐着性子,句句黏糊糊的回应。
&esp;&esp;“怎么就不喜欢了?”
&esp;&esp;“喜欢的,喜欢死了,最喜欢老婆了。”
&esp;&esp;“老婆每天都想往外跑,是不是净惦记着那些野男人?”
&esp;&esp;“怎么都不惦记惦记我呢?”
&esp;&esp;在他心里,时远洲,时承言,以及所有夺走时茭关注的人,都是野男人。
&esp;&esp;都该死!
&esp;&esp;偏偏时茭还总想着从自己身边跑开,凑到那兄弟俩面前去。
&esp;&esp;“你是狗男人,狗男人……”
&esp;&esp;说完,还用手里的抱枕砸秦郅玄。
&esp;&esp;最喜欢的还是用脑袋去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