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笑道:&ldo;脱了吧。&rdo;
苏夕一愣,像是没明白他的意思。
&ldo;脱了给你姐姐送过去,看她能不能认出来。&rdo;
苏夕胸口起伏,忍着情绪道:&ldo;我的衣服呢?&rdo;
他曾经从她房中拿了些衣服走,只要从那里拿不就行了。
丁灼摇摇头:&ldo;脏兮兮的我怎么知道扔哪去了。&rdo;
他坐在那里,也不走,就那么瞅着她。
若是换个人,苏夕还能跟人家讲讲道理,这个人,他从来不开玩笑的。
苏夕桌下的手,在衣角上绞来绞去。
这人是个变态,还有洁癖,任何东西,他能不碰就不碰。
苏夕站起身,背对着丁灼开始解扣子,她的手哆哆嗦嗦,虽然是夏天,却手脚冰凉。
客栈的房间就这么大一个屋,躲是没地方躲的。
现在是夏天了,她里面只穿了一个小褂,领口开得有点大,袖子也短。
若是换苏然倒没什么,不就是件宽松短袖吗。
但是对苏夕来说,和没穿差不多了。
她脱下外衣,心里又委屈又生气,随手往后一递。
递过去了,才想到他刚刚把手套摘了,这会儿不可能接东西。
苏夕忍着哭的冲动,正想收回手,就觉得手中一轻,衣服被人拿走了。
身后传来人起身离开关门的声音。
苏夕慢慢转过头,桌子上放着那副手套。
&ldo;这么说,你一直和苏夕有联系?&rdo;殷祺放下手中的茶杯,问苏然。
&ldo;通讯这么不方便,一个月联系一次很好了。&rdo;
殷祺状似不经意地问:&ldo;她现在怎么样了?&rdo;
苏然看他一眼,批评道:&ldo;本来人家可以和殷华双宿双栖,现在,一对有情人被你给拆散了。&rdo;
殷祺道:&ldo;乱讲。殷华如今才十四岁,懂什么情。再说,他就算不知生母是谁,那也是肃王府二公子,怎么能……&rdo;
他说到这,一下子停住,忽然意识到苏然一直以来的抗拒,是从哪里来的。
苏然挑眉看他。
殷祺想了想,说:&ldo;殷华的性子,再放任他留在齐州府,会坏我的事。&rdo;
这还真让他说对了。
他又道:&ldo;而且怎么能说我是拆散的,当初拉着她逃跑的人,不是你吗?&rdo;
苏然哑口,还真是,她俩是被春来阁的人追上盐船的。
她笑了下,问:&ldo;你估计他们什么时候来救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