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郎予连忙从兜里掏出车钥匙塞到她手心,见鹿釉帽子有些歪,还下意识抬手调整了下。
罕见又亲昵的举动不仅让鹿釉愣了一下,也让那几个来打招呼的人面面相觑。
郎予这人,看着年纪尚轻,但是在尧城一堆豪门子弟里是公认的太子爷,无论是自身能力还是其他各项指标,远比想象中的遥不可及和不可侵犯。
认识他这张脸的人,没人敢轻易在他面前开玩笑套近乎,除非交情匪浅。
向来冷着张大少爷的脸难以相处,也许不知道哪句话得罪了这祖宗,就被人暗中处理了的狼崽子,怎么今儿个身边不但跟着个小姑娘,什么时候竟然连脾气都这么无害了。
别人怎么想的鹿釉管不着,倒是被人冒犯的视线导致的不悦心情被郎予的举动瞬间安抚了下来。
“你们聊。”
鹿釉留下一句话就拍拍手走了。
曲清冕看了眼对方纤细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趣味,还没来得及多看两眼,就让挡在眼前的郎予分了神。
眼底赤裸裸的警告,成功让这个打扮的像精英一样的男人笑骂出了声:“紧张什么?又不会和你抢,这是有情况了?你大哥他们知道吗?”
“不劳操心。”
没了鹿釉在身旁,青年哪还有半分无害、呆萌的影子,一张神颜活像寒冰雕砌的冰雕一样,隐藏的骇人戾气渐渐浮于表面,尖锐且冰冷。
郎予说话向来不会给人面子,何况他本身有这个资本,对于不熟的人更不会留情面,要不是曲清冕是他大哥郎封的好友,他甚至不会留下来和人客套。
语气这东西郎予自小就那样,曲清冕都习惯了,他本人倒没觉得有什么,只是失笑的摇了摇头,但是有人不这么想。
“喂,对冕哥说话注意点!会不会说话!”
站在曲清冕身后染着一头银毛扎着小揪揪的卓云超,顶着张正太脸,放荡不羁的插着兜,眉目颇为不善的瞪着人。
他最看不惯的就是郎予一脸老子不好惹、别靠近我、敷衍又嚣张的模样,尤其是当两人从小到大被街坊邻居拿来作比较都是自己不如人后,心里就记恨上了对方,有郎予的地方他总要和对方作对。
逮着机会不是刺他几句,就是故意找茬,算是从小打到大的死敌。
对此,郎予每次都是无视居多,实在烦了就揍的他哭爹喊娘,这皮痒的小子才会消停几天。
不过上次被这人打破头是个意外。
偏偏某人还嘚瑟的不知死活的在他的身边蹦跶,“哟,你额头的伤好了?啧,怎么没破相,看来是上次下手轻了,竟然还能勾引人家小姑娘。”
“呵,确实,怎么说我还有张脸能被人看上,不像你,追人家妹妹追了那么多年也不见有结果。”
卓云超不出现在自己面前,郎予都快忘了找回场子的事了,扎人心窝的话可是他的拿手活,看谁气死谁。
“你!!!”
就像猫儿被踩着了尾巴,卓云超炸毛的瞬间就想扑过去挠人,可惜脚下刚迈了一步就让曲清冕拦了下来。
“小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