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刚才长髯道人十分紧张木鱼的模样,想来听到木鱼已死的消息定会十分难过吧?
夜红衣正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剩下的所有金瓜子都给了他,那边人已经兴奋的蹦了起来。
“他死了?他终于死了!哈哈!这真是太好了!”长髯道人欢呼。
夜红衣:“。。。。。。”
还未等夜红衣说什么,长髯道人已经一个箭步冲过来,将他怀里的金瓜子悉数还给夜红衣,口中慷慨地道:“既然他死了,我也就不需要这些劳什子了,你留着自己用吧。姑娘,我奉劝你一句,缥缈山,山如其名,十分缥缈,世间正途皆不在眼中而在心中。寻不到就赶紧出来,沙漠里可不是好玩的!”
“此间事了,我又可以逍遥自在了!哈哈!”长髯道人仰天长笑,一步三蹦跶的往远走了。看那矫健的步伐,哪里像个暮年之人?
夜红衣整个人在风沙之中凌乱。明明刚才还说自己的徒儿没回来不能死,骗钱好像也是为了徒儿,现在骤然听到徒儿已死,难道不应该十分悲伤吗?看他乐成这样,难不成是因为忽然听到爱徒已死的噩耗,受不了刺激得了失心疯?
望着那一步三颠的背影,夜红衣心中对木鱼的愧疚感更深刻了。
忽然,那长髯道人又冲了回来。对着夜红衣伸出手掌,“拿来!”
夜红衣:“。。。。。。”难不成他反悔了,想要把金瓜子要回去?
长髯道人道:“这位姑娘,你脖子上的项链乃是贫道爱徒之物,还请你物归原主。”
他不问他的爱徒因何而死、现在尸身何处,却记挂着这条项链。。。。。。
夜红衣将项链扯下来,丢给长髯道人。
长髯道人心满意足,施了一礼,“如此,贫道告辞。”
看起来并不像是得了失心疯啊?
夜红衣搞不懂,也懒得懂。眼下还是寻那缥缈山要紧。
别了长髯道人,夜红衣径自沿着勒吉村继续向北而行,来到村子的另一个出口。
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风沙越来越大。
夜红衣见到前方不远处有一群人,正围着什么在说话。
夜红衣过去一瞧,竟然是长髯道人直挺挺的倒在路边,口吐白沫,早已气绝身亡。
“他是怎么死的?”夜红衣问了一旁的村民。
那村民道:“自杀,喝药死的。”
夜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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