剿灭威灵顿家族……听见这话,于勒的目光一下变得幽深。
“在我所知晓的时间里,防剿局还从未对贵族方如此强硬过。”
虽然被不阴不阳地刺了一下,但蜈蚣对此并不在意,只是道:
“有时,罪证已经收集得差不多了,只差一个发难的理由。
本来他们可以把一切都丢到当地土著的头上,可惜,既然暴露了,那我就如他们的愿,送他们上路。”
说这话时,他的面容堪称儒雅,但话语中的杀气却几乎凝成实质。
见状,于勒挑了挑眉头,将蜈蚣在心里的位置稍稍调整了下。
他本以为对方就算和贵族不对付,也仍然更倾向于妥协,但看这模样,对方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激进些。
“什么时候动手?”
蜈蚣看了一眼于勒,道:
“等你的治疗结束,就动手——消息我已经封锁了,他们并不知道我打算斩草除根。”
于勒闭了闭眼,道: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蜈蚣一口将茶水饮尽,优雅地摸出手帕。
“问吧。”
“维斯提爵士是何人?”
说话时,于勒死死地盯着蜈蚣的反应,想从对方的表情变化中看出些什么来。
听闻此言,蜈蚣的目光再度落到了于勒的身上,半晌后,淡笑道:
“一个幸运的死胖子罢了——既然你能问出这个问题,大概也知道,防剿局内与你作对的就是他那一派了。”
于勒嘴角微翘:
“既然如此,那我就没有疑问了。”
……
结束了二人之间的会话后,于勒离开了港务局。
他看见,伊丽莎白似乎已在门口等候多时。
“你那边解决了?”他随口问道。
“是的,于勒先生,”伊丽莎白点点头,“他们询问了我一些关于案件的细节经历。”
末了,她小声补充道:
“当然,我没提你。”
于勒笑了笑,道:
“你接下来打算回伦敦吗?”
虽然伊丽莎白最开始就被赤杯的力量震晕了过去,并不知道最要命的司辰信息,但那些细节,还是尽可能地少人知道最好,省得多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