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洗头。沒洗脸。沒刷牙。像一个野丫头一样。
从天心阁回來以后。她就很少像以前一样玩闹了。简直就是修行入了魔一样。整天不是捧着道教典籍。要么就是入定修行。
秦心拿过旁边已经有点硬了的面包。狠狠咬了一口。嚼了几下吞进肚子里。喃喃自语道:“这段时间。进境确实不慢。可离着大乘境界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怎么办啊。”
小丫头愁容不展。有一件事情。她沒和任何人说过。
一个月前的时侯。那时她和陈哲都在天心阁。
秦心从玄妙观出來。正要出去找陈哲玩儿。迎面碰到了來找她的苗慧。秦心和苗慧关系很好。小丫头立刻拉着苗慧说:“你來了啊。咱们去找陈哲玩呗。”
“嗯。我今天不能去了。掌教……爸爸说有事叫你去他那里一趟。”苗慧虽然和汪凝枫已经认了父女。但太过突然了。苗慧又是惶恐又是欣喜。还沒适应得了。所以平时不太习惯叫汪凝枫爸爸。汪凝枫看得很开。十多年了。父女能相认他就已经很高兴了。至于其他的就不能强求了。
秦心一脸不情愿的叹了口气:“唉。原來是掌教找我。恐怕今天不能玩了啊。”
她悻悻的來到了无望峰顶。找到了汪凝枫的掌教室。先探出了一个脑袋:“掌教。你找我啊。”
“哦。秦心來了啊。进來吧。”汪凝枫微微一笑。挥了挥手。
秦心还以为汪凝枫有事吩咐。她玩心甚重。掌教交给自己的任务一定不太容易。所以不太情愿的小心翼翼的往前蹭:“掌教。你找我是什么事情啊。”
当时汪凝枫的桌子前。放着一个老大的盘子。直径至少三尺。上面布满了细细的弯曲划痕。看着像是树杈一样。
小丫头好奇心从小到大一直很强。她眨了眨眼睛:“掌教师伯。这个是什么啊。”
她问完以后。汪凝枫就笑了:“最近我在试着修炼咱们门派的奇法异术。这几天正在琢磨九宫八卦术。穷极无聊。就试了试算了一下熟识之人的寿命。”
“是么。听着就好玩呢。那这个是谁的寿命啊。”秦心指了一个明显很长的寿命线。
汪凝枫眼中闪过慈爱之色:“这个是苗慧的。她命中并无大福大贵。可一生平淡喜乐。会长命百岁的。”
“那真是好。那师伯你算了我的么。”秦心笑嘻嘻的问。
汪凝枫指了指旁边的一条模糊的线:“这是你的。”
“不太清楚啊。”秦心有点失望。上面像鬼画符。她懂些九宫算术。苗慧的卦相清晰。但她的这个根本就看不出寿限多少。
汪凝枫脸色略有点发白的抹了抹额角汗珠:“我用尽全力。也只能得到些模糊的影子。我发现我算不出你的寿命。”
“哦。就连掌教师伯也算不出。那恐怕天下沒有哪个大修行人能算得出我的寿命了……”秦心说前半句放时还显得有点失望。但突然话锋一转。嘻嘻笑道:“不过那也不错啊。要是提前就知道自己的寿命岂不是很难受。万一上面显示夭折之相。我就完蛋了。”
她的乐观知足。就汪凝枫也觉得佩服。
秦心又指了指下面一条线:“这是谁的命数啊。怎么分叉了。”
“这个……”汪凝枫叹了口气:“我刚才试着算了一下陈哲的命数。”
秦心突然紧张起來:“这么短的寿命……他会在二十岁前早夭。”
“也不能这么说。你看另一条不是还有么。关键就在这里……”汪凝枫指着陈哲寿命中的分叉点跟秦心说:“你看这里有了分叉。。”
“是啊。这个分叉是什么意思。”秦心心里紧张了起來。
汪凝枫指着这个分叉:“这一条是早夭之相。但另一条却是渺茫之相。这个分叉就在于你。”
“我。”秦心眨了眨眼睛。
汪凝枫看了一眼秦心。语重心长的说:“所谓命数。七分先天注定。三分后天变动。如果你能到应劫期。到时候就到隐约感觉到命数了。就好比我:天心阁变故之前。我心里就有了警兆。”
“师伯。什么意思。我不懂。”秦心无辜的看着汪凝枫。
汪凝枫深吸了口气:“我的意思是陈哲的命数古怪。但受你影响甚多。如果你能到大乘。甚至应劫期。就能影响到陈哲的命数。”
“师伯。我明白了。我从今以后。一定要努力修行。早一步到达大乘和应劫期。”秦心玩耍之心敛去。正色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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