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这个,安排池田屋出阵的时候,如何将战力均匀地配为两队可真是头痛,”鹤丸趁热打铁地说,“要是多些短刀的话就没那么担忧——不当近侍的话就不用操这份心,我也挺为难的呢。”
“鹤先生,”烛台切语带制止地叫了鹤丸一声,“在茶室里聊这些可不好,想吃苹果糖的话我做给你吧。”
“祭典的事不用担心,我会为你们准备好的,”审神者放下茶碗,“锻刀……也不用再催促了。”
鹤丸用眼尾余光观察着身边的男性,想看看自己的试探是不是令他有些许不快,最近越来越恣意的心中难得出现一丝忐忑。
不不,京墨不会因为这点试探就生气的,从来还没见过他生气的样子。
万一他是看出了自己的目的呢?
人类也好,付丧神也好,都会受到感情的影响,如果制造出更多的牵绊,那么这段关系是否就能维系得更久一些?
茶室里一片寂静,能听见门外微风拂过树叶的窸窣声响。
“没有生气。”
审神者突然开口解释。
鹤丸立刻收回了目光,装成无辜的样子转头。
“不用偷偷观察,如果你判断不了我是否在生气,那就说明我没有生气,”审神者叹息,“我不会对你们发火。”
烛台切微抬眼睛,脸上的神色有些复杂。
“今日的饮茶就告一段落如何?”身穿黑色和服的太刀移开了风炉上的水壶,“当下的心境也不能泡出好茶了。”
“下次由我来招待你们吧。”审神者看着壁龛中的花,是一枝连叶紫牡丹卧在花器上,相配的细枝仅在顶部留有两三片绿叶。
虽立于繁盛光景,自身依旧孤寂难言,不过末端新绿却也画龙点睛……
京墨一边想着一边向烛台切行礼感谢招待,然后自如起身,拉开茶室门,将要迈出步时又收回。
“你有些失望?”审神者回身看着依旧坐在垫子上的鹤丸。
“当然没有。”腿已经麻到不会动的太刀一脸镇定地回答。
“站不起来了吗?”审神者走回他身边,半蹲身想要扶他。
“小光扶我就好,”鹤丸回忆起上次被扛进手入室的惨痛情形,立刻选择了场外求助,“主人你先去忙。”
审神者撑着脸看了他一会,露出和善的笑容。
“把近侍单独丢在这里不是我的作风,不要给烛台切添额外的麻烦,我送你回房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