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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ldo;那地方确实象那样。&rdo;露西说，&ldo;那是一个不合时代的古老地方。四周的人们度着熙熙攘攘的城市生活，和这别庄的人老死不相往来。每天早上商店派人把应用的东西送来，就行了。&rdo;&ldo;所以，我们就可以象你所说的，假定那凶手那天晚上到洛塞津别庄来。尸首掉下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天亮以前不可能有人会发现。

&ldo;是的，的确如此。&rdo;

&ldo;那凶手会来的‐‐怎么来呢？开汽车吗？走哪条路来呢？&rdo;

露西考虑一下。

&ldo;沿着那个工厂的墙，有一个崎岖的小路，在铁路拱门下面转进来，到后门的车道。然后，他可以爬过篱墙，顺着路堤下面，找到尸体，把它搬到车上。&rdo;

&ldo;然后，&rdo;玛波小姐说，&ldo;他把尸首运到一个事前已经选好的地方。这都是想出来的，这个你是知道的。我以为他不会把尸首移出洛塞津别庄外面。或者，假若是这样，就不会在很远的地方。我想，显而易见的，他会把它埋在一个地方。&rdo;她露出探询的神气瞧瞧露西。

&ldo;我想是这样，&rdo;露西思索着说，&ldo;但是，那不会象听起来那么容易。&rdo;

玛波小姐也表示同意。

&ldo;你不能把它埋在猎场上。挖坑太费力，而且很容易叫人注意。大概是一个别人已经挖过的地方吧？&rdo;

&ldo;也许是那个菜园。但是，离园丁的小屋很近。他现在又老又聋‐‐但是，要是这样做，就会太冒险。&rdo;

&ldo;那里有狗吗？&rdo;

&ldo;没有。&rdo;

&ldo;那么，也许有个小棚，或者小屋吧？&rdo;

&ldo;那就会更简单、更快。有许多不用的老屋子：象是破旧的猪栏啦、马具室啦、谁也不会走近的工场啦。或者，他可以把它丢到石南花丛或者灌木丛里的什么地方。&rdo;

玛波小姐点点头。

&ldo;是的，我想，那更可能。&rdo;

这时候，有人敲门。然后那个面孔严肃的弗罗伦丝端着托盘进来。

&ldo;难得你有一位客人，多好。&rdo;她对玛波小姐说，&ldo;我给你做了些我特别拿手的点心，烤饼。这是你以前爱吃的。&rdo;

&ldo;弗罗伦丝总是做最好吃的茶点。&rdo;玛波小姐说。

弗罗伦丝很高兴。她那满面皱纹的脸上意外地露出笑容。

然后，她就走出去。

&ldo;亲爱的，我想，&rdo;玛波小姐说，&ldo;吃茶点的时候，我们不谈命案。这么一个令人不痛快的话题！&rdo;

茶点吃完以后，露西站起来。

&ldo;我得回去了。&rdo;她说，&ldo;我已经告诉过你。实际上洛塞津别庄里居住的人没一个是你所找的那个男人。只有一个老头子，一个中年妇人，和一个又老又聋的园丁。&rdo;

&ldo;我并没有说他真的住在那里，&rdo;玛波小姐说，&ldo;我的意思只是他是一个很熟悉洛塞津别庄的人，但是，等你找到尸首以后我们再研究这个。&rdo;

&ldo;你似乎确信我会找到尸首，&rdo;露西说，&ldo;我并不觉得那么乐观。&rdo;

&ldo;我相信你会成功，我亲爱的露西。你是一个这么能干的人。&rdo;

&ldo;在某一些方面，是的。但是，我对找尸首可毫无经验。&rdo;

&ldo;我相信，这需要一点常识。&rdo;玛波小姐鼓励她。

露西望望她，然后大笑。玛波小姐也报之以微笑。

次日午后，露西有条不紊地着手寻找。

她在别墅外面的小屋周围探查，戳戳旧猎栏上缠绕的有刺植物。她正在暖室下面窥探锅炉室里面的情形，后来，她听到一声干咳，便转过身子一看，原来是那个园丁，老希尔曼，正在不以为然地望着她。

&ldo;你要当心，别跌倒，小姐，&rdo;他警告她，&ldo;那些台阶不安全。你方才爬上的那个草棚，和那里的地板也不安全。&rdo;

露西很小心地不让自己显出不安的样子。

&ldo;我想你也许以为我爱管闲事，&rdo;她愉快地说，&ldo;我方才只是想这个地方是否可以利用一下‐‐象是养香菇，拿到市场上去卖，诸如此类的事。这里似乎一切都没人管。&rdo;

&ldo;都是那男主人。不肯花一文钱。我应该有两个工人和一个小孩在这里帮忙。这样才能把这地方搞得象样些。但是，他绝对不肯。我想尽法子想劝他买一台除草机。他要我用手去除前面的草。&rdo;

&ldo;但是，如果这个地方修理一下，可以养些嫌钱的东西呢？&rdo;

&ldo;这样的地方是不会嫌钱的‐‐太破旧了。不管怎么说，他不喜欢那样。他只注意节省。他明知道他死以后会怎么样。年轻的那一辈会卖掉这地方，愈快愈好。他们都在等他死。等他死了，这地方会卖不少钱呢。这是我听他们讲的。&rdo;

&ldo;我想，他是一个很有钱的人吧？&rdo;露西说。&ldo;&lso;克瑞肯索普杂货商场&rso;，那就是他们开的。那是老主人创办的‐‐克瑞肯索普先生的父亲。他在各方面都很精明。发了财，造了这所宅子。他们说，他为人冷酷无情。如果欺负他，他一辈子忘不了。虽然如此，他很大方，一点也不小气。听说他对于两个儿子很失望。他给他们受教育，把他们教养成有身分的人‐‐让他们上牛津大学，等等。但是，他们自以为太高贵了，不屑经商。年轻的那一个娶了一个女演员，后来因为酒后开车，撞死了。他的哥哥‐‐就是这里这一个‐‐他的父亲不喜欢。他到外国很多次，买了很多异教徒的雕像，都运回家来。他年轻的时候用钱不节省。他这种节省习气是中年以后才养成的。是的，他同他的父亲一向相处不融洽。我听他们这样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