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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1页）

&ldo;噢，我的天，欣奇，是吗？当然没有，我一直在赏菊花。真是非常可怜的物种。然后一切发生了‐‐只是我真的不知道它发生了‐‐我的意思是我不知道会发生那样的事儿。我压根儿也没想到那左轮枪会是真的‐‐黑暗中一切那么别扭，还有那恐怖的尖叫。当时我弄错了，您知道。我以为她正被谋杀呢‐‐我是指那个难民姑娘。我以为在穿过过厅的什么地方她被割了喉咙。我不知道是他‐‐我的意思是，我甚至不知道还有个男人。当时只听到一个声音，您知道，说&lso;请把手举起来&rso;。&rdo;

&ldo;&lso;举起手来！&rso;&rdo;欣奇克利夫小姐纠正道，&ldo;根本就没有&lso;请&rso;的意思。&rdo;

&ldo;那姑娘开始尖叫之前，我实际上一直自得其乐，现在想起这就觉得可怕。就是陷入黑暗觉得难受，而且我觉得受了伤害，就是极度痛苦。您还想知道什么，警督？&rdo;

&ldo;没有了，&rdo;克拉多克警督边说边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默加特洛伊德小姐，&ldo;我确实认为没有了。&rdo;

她的朋友爆发出一阵短促的笑声。

&ldo;他让你掉进了陷阱，默加特洛伊德。&rdo;

&ldo;我相信，欣奇，&rdo;默加特洛伊特小姐说，&ldo;知道的话，我是什么都愿意说的。&rdo;

&ldo;他要的不是这个。&rdo;欣奇克利夫小姐道。

她看了看警督：&ldo;如果您是按住家位置找人询问的话，我想您要找的下一位是牧师。您能从那儿了解到一些情况。哈蒙太太的样子看起来呆头呆脑‐‐可我有时候认为她是很有头脑的。反正她了解一些情况。&rdo;

她们望着警督和警佐弗莱彻大步离开，突然艾米&iddot;默加特洛伊德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ldo;噢，欣奇，我做得很糟吗？我真慌了神！&rdo;

&ldo;一点儿没有，&rdo;欣奇克利夫小姐微笑道，&ldo;总的来说，我得说你干得很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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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多克警督怀着一种惬意的感觉，环视着这间破旧的大屋。这屋子隐约使他想起自己在坎伯兰的家。褪了色的擦光印花布，破旧的大椅子，到处堆放的鲜花和书籍，篮子里的一只长毛垂耳狗。哈蒙太太异常激动的神情、不修边幅的样子和急不可待的面容，使他觉得同情，亦感到似曾相识。

但是她立刻便开门见山地说道：&ldo;我对您没什么帮助。因为当时我闭上了眼睛。我讨厌被弄得头晕目眩。后来枪声响了，我把眼睛闭得更紧。我当时真希望，噢，真希望是不声不响的谋杀。我可不喜欢乒乒乓乓。&rdo;

&ldo;那么您什么也没看见。&rdo;警督朝她微微一笑，&ldo;可您听见‐‐&rdo;

&ldo;啊，我的老天爷，是的，听到的倒不少。开门关门声，人们说傻话和喘气儿的声音，还有，老米琪尖叫得跟个汽笛似的‐‐可怜的邦尼叫唤得像只掉进陷阱的野兔。大家你推我搡，你绊我，我绊你。不过等不再有砰砰的枪声的时候，我睁开了眼睛。那时别人都拿着蜡烛到了过厅。后来灯亮了，忽然一切又跟往常一样‐‐我不是说真的就跟往常一模一样，可大伙儿又恢复了正常，不再是处在黑暗中的人们。处在黑暗中的人们大不一样，不是吗？&rdo;

&ldo;我想我明白您的意思，哈蒙太太。&rdo;

哈蒙太太冲他微微一笑。

&ldo;他就在那儿，&rdo;她说，&ldo;一个贼头鼠脑的外国人‐‐粉红的脸，模样很惊讶‐‐躺在地上，死了‐‐身边有一枝左轮枪。简直‐‐哦，反正似乎没有什么道理。&rdo;

警督也弄不明白其中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