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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第1页）

不过情形还是一样‐‐谁也不愿让自己的家庭成员被吊死，对吧？&rdo;

&ldo;对，&rdo;本奇想了想说道，&ldo;我想他们不会愿意。&rdo;

马普尔小姐向后靠在椅子上，她低声地喃喃自语：&ldo;人实在非常相像，走到哪里都一样。&rdo;

&ldo;我像谁呢？&rdo;

&ldo;你嘛，亲爱的，说实话，你就像你自己。我不知道能使我想起什么人，也许除了‐‐&rdo;

&ldo;您又来了。&rdo;本奇道。

&ldo;我正想起我的客厅女仆，亲爱的。&rdo;

&ldo;客厅女仆？我可会变成个很糟的女仆。&rdo;

&ldo;是的，亲爱的，她也一样。站在桌旁伺候别人，她可一点不行。桌上堆得乱七八糟，厨房的刀跟餐厅的刀搅和在一块儿，还有她的帽子‐‐这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从来没有戴正过。&rdo;

本奇不由自主地矫正自己的帽子。

&ldo;后来呢？&rdo;她急不可待地请求道。

&ldo;我留她下来，因为家里有她实在很愉快，因为她总是逗我笑。我喜欢她讲话直来直去的方式。有一天她跟我说：&lso;当然，我不知道啦，夫人，&rso;她说，&lso;可弗萝莉坐的样子就跟结了婚的女人一样。&rso;果然，可怜的弗萝莉就有了麻烦‐‐跟在发廊里当助手的温文尔雅的小伙子好上了。我同他谈了谈，他们举行了十分不错的婚礼，幸福地安顿下来。弗萝莉是个好姑娘，可就是容易对温文尔雅的外貌倾心。&rdo;

&ldo;她没干谋杀的勾当吧？&rdo;本奇问道，&ldo;我说的是客厅女仆。&rdo;

&ldo;没有，&rdo;马普尔小姐说，&ldo;她嫁给了一个浸礼会的牧师，有了个五口之家。&rdo;

&ldo;就像我一样，&rdo;本奇说，&ldo;尽管到目前为止我只有爱德华和苏珊。&rdo;

过了片刻，她补了一句：

&ldo;您这会儿在想谁呢，简姨？&rdo;

&ldo;很多人，亲爱的，很多人哩。&rdo;马普尔小姐含糊其辞地答道。

&ldo;是在圣玛丽米德的？&rdo;

&ldo;主要是吧……我想起了艾勒顿护士‐‐真是个杰出和善良的女人，她照看过一位老太太，似乎真的喜欢她。后来那老太太死了。然后又照看一位，又死了。是注射吗啡，终于真相大白。用最仁慈的方式干的，令人发指的是，那个女人自己却真的不知道自己做了错事儿。&lso;她们反正活不长。&rso;她说，其中一个患了癌症，相当痛苦。&rdo;

&ldo;您是说好心杀人？&rdo;

&ldo;不，不。她们立了遗嘱，把钱留给她。她为的是钱，你知道吗……

&ldo;然后是报纸上登的那个年轻人‐‐他是纸店的普塞太太的侄子。他把偷的东西拿回家来让她处理，说那是他在国外买的，她就相信了。后来警察上门，开始提问题，他全推到她头上，这样她就摆脱不了他……不是个好人‐‐但长得挺英俊，让两个女人爱上了他。他在其中一个身上花了不少钱。&rdo;

&ldo;我想是最肮脏的一个。&rdo;本奇说。

&ldo;是的，亲爱的。还有一位羊毛店的克雷太太，对儿子全心全意，当然也惯坏了他。结果他缠上了一帮不三不四的人。还记得琼&iddot;克罗夫特吗，本奇？&rdo;

&ldo;不，我不记得了。&rdo;

&ldo;我想你跟我去访问时见过她。经常叼着香烟或烟斗，昂首阔步。一家银行遭到一次抢劫，而琼&iddot;克罗夫特当时正好在这家银行里。她把那个男的打翻在地，夺过左轮枪。法官还因为她的英勇事迹向她祝贺。&rdo;

本奇聚精会神地听着，她似乎要把这一切都铭记在心。

&ldo;然后呢‐‐&rdo;她追问。

&ldo;那年夏天，圣让&iddot;德&iddot;科林斯的那个姑娘，那么一个文文静静的女孩‐‐不是说文静得沉默寡言，人人都喜欢她，可谁都不是很了解她……后来我们听说她丈夫是个伪造犯，这使她觉得自己与人们分离开来。最后那事儿使她变得有点古怪，都是沮丧所致。&rdo;

&ldo;在您的记忆里有没有在印度服过役的英国上校，亲爱的？&rdo;

&ldo;当然有，亲爱的。落叶松有位沃恩少校，西姆拉洛奇有一位赖特上校。

他们倒没什么问题。可我的确记得霍奇森先生，他去做了一次远航，便娶了一个可以做他女儿的年轻女子。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当然除了她告诉他的。&rdo;

&ldo;而她说的不是实话？&rdo;

&ldo;对。亲爱的，肯定不是。&rdo;

&ldo;还不错哩。&rdo;本奇点头道，一面板起手指数人，&ldo;我们有全心全意的多拉、仪表堂堂的帕特里克、斯威腾汉姆太太、埃德蒙、菲利帕&iddot;海默斯、伊斯特布鲁克上校和太太‐‐要是您问我的意见，应该说，您对她的看法完全正确。可她没有什么理由谋杀利蒂希亚&iddot;布莱克洛克。&rdo;

&ldo;有些事儿布莱克洛克小姐可能心里有数，但又不愿让别人知道。&rdo;

&ldo;哦，亲爱的，就是那种老掉牙的坦奎雷的玩意儿？那肯定是和山一样不会开口。&rdo;

&ldo;也可能不是。你瞧，本奇，你不是那种特别在乎别人怎么看你的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