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上战场前,奥文得的目光便格外的亮,就像是一团热烈的火焰,深深吸引着他,但也让他清楚的知道,比起待在他身边,奥文得或许更喜欢战场。所以哪怕他再怎么想和奥文得结婚,漆拉都没有开过口。
漆拉把头埋在被子里,他多想哭一场,可他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从那以后他更加抗拒出门,但辛亚斯每天都会来找他,即便漆拉不开门,他还是会坐在门口,絮絮叨叨说很多话,讲皇宫里的趣事,讲自己新写的稿子。
有时候还会给漆拉弹上一曲,说实话漏洞百出,每每这时候漆拉就会在心里默默纠错。
三个月过去,在辛亚斯连续唱错三天的调子后,漆拉再也忍不住打开房门,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唱错了。”
辛亚斯一骨碌从地上坐起来,克制住自己激动地心情,“是吗?乌克老师说我唱的挺好的。”
“乌克?”漆拉皱着眉声量有些大。
乌克是他小时候的声乐老师,那时候他想要在奥文得的生日宴上给他送点什么,可想来想去,奥文得似乎什么也不缺。
眼看着距离生日宴没几天,漆拉心里更急了,上网找教程全是雌虫怎么给雄虫送礼的,漆拉翻着翻着,不知怎么的翻到了雌虫讨好雄虫的声乐课程。
虽说对象错误,但内容正确,于是漆拉让协会给他找来最好的声乐老师教他乐曲,他很有天赋,三天的时间就把曲子练的像模像样。
这份礼物奥文得也确实喜欢,那天晚上奥文得一直围在漆拉身边转圈圈,激动的眼神看的漆拉脸红,一直担心他当场说出什么虎狼之词。
生日宴结束后,漆拉没有放弃乐器,一直跟着乌克学习,直到把能学的都学完,乌克才彻底离开漆拉的生活。
“乌克老师还经常和我提起阁下,说阁下是他教过的最厉害的学生,是虫族音乐史上的瑰宝,说我和阁下一样有天赋。”
前面的话让漆拉心神荡漾,最后一句让他差点气绝身亡。“最后一句是真的吗?”
辛亚斯肯定地点了点头,眼神飘忽,其实乌克的原话是他连漆拉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漆拉想着辛亚斯高低错落、磕磕绊绊的调子,越想越气。“拿着你的破谱子进来。”
辛亚斯闻言呲着大牙就走了进去,接下来的三个月,辛亚斯每天都去漆拉那里报到。
辛亚斯没有一点音乐天赋,很难教,时常气的漆拉破口大骂,可尽管如此,辛亚斯每次有一点进步,漆拉都很开心,那是一种过往从来没有得到过的成就感。
漆拉的状况肉眼可见的变好,具体体现在和奥文得通话的时候,漆拉不再一味的听奥文得讲话,也会和他说一说自己最近看的书。
“漆拉,是遇到什么开心的事了吗?”
漆拉闻言神色一怔,开心的事吗?好像确实有,可他心里也十分清楚,奥文得不能知道辛亚斯的存在,因为奥文得一定会驱逐辛亚斯,即便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
“没有啊,我一直都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