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流光的,是卿酒酒踹在他屁股上的一脚。
妈的,想她威风凛凛的卿酒酒,竟然也有需要钻狗洞的一天!
她钻出来,冷着脸对七小哼了哼,“谁安排的退路?下次再钻狗洞,我非得让他钻一个月的狗洞!”
七小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多言。
一行人趁乱摸黑退走。
回了梧桐阁,流光喊住卿酒酒道,“老大,这是我在那狗官手里发现的?可是老大的衣服破角?”
流光手心,正是一角玄色的衣角,能看出来是匆匆抓下来的。
卿酒酒心头一惊,她低头敛起衣角瞅了瞅,结果她的夜行衣完好无损。
她看着衣角上头的熟悉纹路,可不就是她平时衣裳上惯有的祥云纹。
她冷笑一声,“骁王好算计,苏家别去了,你们七个暂且隐身京城,帮我探听消息。”
流光拱手应下。
卿酒酒又道,“去,挑选一些祥云纹的布匹,给苏氏和卿欢颜送去,就说,本县主特意送她们的!”
既然骁王早想好要算计她,她又何必客气。
一应安排下去,虽说今晚收获颇丰,可连卿酒酒都受伤了,苏家那份名册,故而肯定是不好拿到了。
她在书房,自个拔箭处理伤口,折腾了大半夜,才爬上床榻闭眼休息。
隔日,兵部尚书侍郎在自个府里遇刺身亡的消息震惊朝野,监国的骁王勃然大怒,责令刑部清查到底,务必在十日之内捉拿真凶!
大白天的,卿酒酒还在睡觉,离鸠就匆匆赶来。
他将人从被窝里刨出来,冷着脸问道,“兵部尚书那事,是不是你干的?可有留下痕迹?”
卿酒酒睡眼惺忪地睁眼,她困顿地厉害,毛茸茸地脑袋搁离鸠肩上,含糊地应了声。
离鸠心头火气,捧着她小脸揉了揉,“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是不是改天还要进宫行刺啊?”
卿酒酒被吵的不耐烦,“是那人自个寻死,我又不是故意杀他的。”
说完,她将抢来的名册砸他怀里,“拿着滚,别跟我这撒气!”
她的气性竟是比他还大,分明这做错事的人是她,担心得要死的人是他,结果她还不耐烦了。
离鸠气极反笑,“哼,卿酒酒你厉害,你有能耐,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口口声声说,承诺和我在一起,那你为我考虑过没有?”
卿酒酒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抓了抓头发,“要考虑你什么?你不好端端的在这吗?”
男人心,月夸下针!
她真真不明白他在气什么!
真是,烦人!
离鸠一见她这表情,便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冷笑一声,转身就走,那架势居然是要跟她冷战的模样。
卿酒酒倒回枕头上想了会想不明白,索性懒得再想,先等她再眯一会,睡饱了再花心思去哄人。
所以说,男人啊,啧,真是爱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