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时遇脸很臭,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趟医院。
那个叫江程的医生。
他有些在意。
他挂了江程的门诊,江程穿着白大褂,神情冷漠。
他长了一双漂亮的丹凤眼,高挺的鼻梁上有一颗小小的痣。
宴时遇盯着他看。
江程眼神晦暗不明,他开口:“哪里不舒服?”
宴时遇撩开衣服,露出了渗出血的伤口。
“伤口裂开了。”
他的目光依旧落在江程的脸上,江程缓缓站起身来,走到他身边。
示意一旁的护士帮宴时遇把包扎的纱布揭开。
他好不容易压住了内心翻滚的情绪,他不是江燃了,那个只会暴躁的江燃。
他是江程。
拥有着完美的出身,就读最高的医学院,现在是炙手可热的医生。
父亲是凉城军医院的院长。
记忆里的那些东西,都是上辈子的事了。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蛰伏。
他克制住眼里翻滚的情绪,镇定的帮宴时遇重新包扎后,开了药。
“需要注意再次崩开,否则不容易愈合。”
他开了药,递给宴时遇。
宴时遇点了点头,离开了。
他本身就十分敏锐,这个江程,很不对劲。
他对自己莫名其妙的敌意,让宴时遇不得不放在心上。
他去食堂里买了晚饭,踏着夕阳回了家。
姜笙在家无所事事。
她不想做饭,也不想生煤火。
偏偏肚子又很饿,特别是起床之后发现宴时遇不在,这个人好像没有把自己当回事。
出去不知道说一声。
她有些生气。
宴时遇把饭放在了桌子上,看着她气鼓鼓的绷着一张脸。
她好像特别会自己生气。
“吃饭。”
姜笙不想跟他说话,但是肚子又饿的慌,就十分的烦躁。
她抓了抓头发,头发扯着了结了痂的伤口,又疼又痒。
“怎么了?”
宴时遇竟然觉得她这个样子有几分可爱,难得有心情又多说了一句。
“我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