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笙去打了一盆热水,加了些凉水之后,拿着宴时遇床头的毛巾细细的帮他擦了擦脸。
又擦了擦手。
她手指颤抖的解开他的病号服,一颗扣子一颗扣子的解开。
腹部缠着厚厚的纱布,胳膊上到处都是包扎的痕迹,受伤的地方不止一处。
姜笙捂住嘴巴哭了起来。
他很疼吧。
应该特别疼,为什么啊?他如此的爱他的国吗?
这么奋不顾身的,甚至不怕死吗?
姜笙理解不了,可能是她活着都很艰难,她的思想觉悟到达不了宴时遇的层次。
她又把衣服给宴时遇穿好,细心的帮他剪了手指甲。
她又累又困。
趴在病床边上睡着了。
天台上的风很潮湿。
吹的人的心情也潮乎乎的。
傅远山沉默了许久,他眼睁睁的看着叶青在天台发疯,声嘶力竭,大喊大叫的发泄着。
“为什么,为什么?陪他一起长大的是我,爱他的也是我,他为什么不回头看看我一眼,眼里全是那个女人?为什么?”
她脸上全是泪水。
傅远山冷眼旁边,也不出声安慰。
等她哭够了,闹够了。
叶青无力的坐在地上,洁白的医生服上脏兮兮的。
“好了吗?”
他声音冷静而稳重。
叶青抱着双腿,把头深深地埋了起来。
“没好,你也觉得我很不好,我不值得被人喜欢,对吗?”
她声音哑哑的,闷闷的。
“放弃宴时遇,这么难吗?”
对面迟迟的没有回答。
傅远山没有再等下去,他转身刚要离开。
“对,我就是放不下,我死也放不下,傅远山,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心思?你真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作为兄弟,你喜欢我对吧。”
叶青站起身来,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擦掉了脸上的眼泪。
“喜欢你兄弟的女人,你真让人恶心。”
她语气里的嫌恶怎么也藏不住。
傅远山僵硬着身体,整个人仿佛雷劈了一动不动。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