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抱得更紧,最好融进他的血液里,随着他的脉搏一起跳动。
陆珩怀里好暖。
池砚之想在这里安家。
他知道他已经有了对方的许可,他的爱人允许他的痕迹延伸到爱人的每一次心跳、每一次呼吸。
填满过去、现在、未来。
陆珩在发抖,却不肯松开池砚之。
一个做过错事的人要如何原谅自己。
他要如何原谅自己。
脑子里一遍遍重复“不配不配不配”,又一次次叫嚣“我要我要我要”。
心痛后怕与灭顶的幸福交织,到最后陆珩放过被他吻咬到嫣红的唇瓣,身体脱力地跪下去,将脸埋在掌心。
泣不成声。
“对不起……你原谅我吧……”
快被罪恶感逼疯的信徒乞求神明的原谅。
曾欺负过主人的小狗乞求主人的原谅。
始终觉得自己做的不够哪怕已经得到最好结果的陆珩乞求池砚之的原谅。
他需要得到宽恕。
或许是钻牛角尖,陆珩觉得不公平。
他没有为阿砚死过,他总有办法从鬼门关爬回来,这不公平。
要偿命才对。
他又没办法。
他一辈子都不要放开池砚之,他绝不会做为了偿命就抛下池砚之的蠢事。
只是重生前的一切都太重了,压在他的灵魂上,时时刻刻都是痛的。
池砚之茫然地听完陆珩的哭诉,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很玄幻的故事,但陆珩并不像精神错乱。
所以。
“你先起来。”池砚之严肃道。
眼尾还是红的,冷白的脸硬生生被陆珩搅成桃花色。
瞧着气色就很好。
陆珩以后指定是要当妻管严的,池砚之稍微一冷脸他就老老实实起来,端端正正在旁边坐下。
池雪球察觉到气氛不对劲,放弃较了十分钟劲儿的地毯流苏边往池砚之怀里跳。
被接住后舒舒服服趴下了。
陆珩看着池雪球,眼瞳动了动,没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