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看起来颇为自责,吩咐了几个一起来的下属将她扶起。
待安顿好,这才起身,向着白流萤行了个礼。
只见他右手握拳放于心口处,微微躬身颔首道:
“在下乌塔,公主侍卫,在这里替殿下给姑娘赔个不是。”
“有屁快放。”
白流萤双手环胸,丝毫不给面子。
“不知我家公主因何惹得姑娘下如此重手?”
“为何?”
白流萤怒极反笑,甚是无语:
“身为她的侍卫你不清楚?好歹是皇室之人,当街强抢民男欲行不轨,出言中伤他人恬不知耻,自以为实力不凡狂妄之至,不知天高地厚人外有人,你说该不该打?”
“这……”
乌塔一时语塞,自家殿下这次做得的确有些过火。
平日里娇纵跋扈惯了,谁都不放在眼里。
可依方才情形来看,眼前这位怕是有些难缠。
瞧她如此有底气的模样,应是位高权重之人。
看来,殿下这次是踢到铁板了。
“还请姑娘同我走一趟,这件事总得有个结果。”
“好啊。”
进宫,那她可太乐意了。
说着她便抬步跟着乌塔走,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止住步子往后面瞧了一眼,对纪凌尘道:
“她给你下药了?”
“嗯。”
纪凌尘点点头。
“同我一起。”
“好的。”
他笑嘻嘻地跟了上去。
……
马车一路驶离了檀州,行至与之相邻的越州。
白流萤虽觉马车太慢,但沿途看看风景也还不错,有情趣。
这越州虽不比檀州,但也是西域第二富庶之地,来往的人亦是不少。
得这个空闲,她给谢子安他们传了信。
说自己已找到纪凌尘,示意他们赶紧回客栈,不必担心。
传完信后,她又觉无聊,便看了看自己身侧已睡着的纪凌尘,她想:
这小子有几分姿色不错,但也不至于被当街强抢了去吧。
这下他回去了,战无双又该怎么嘲讽他?
驸马?
她对西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印象,也不知西域的女子竟是那般彪悍。
那位什么甘勒公主,竟是如此荒淫无度,又怎堪这公主之位?
掌管西域的,是西羌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