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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张良已经写完今日的分量，把笔放上笔搁，望了望不远处的韩非，抿了抿嘴唇，似是在打算着什么。权衡了大概一炷香，张良握着小拳头下定决心，毅然决然绕到韩非身后，冲他的屁股，不轻不重地拍了拍。

&ldo;嗯?&rdo;

韩非正看书看得津津有味，冷不丁来这一下，陡然把他从黄金屋中拉了出来。看向某个罪魁祸首，心里很复杂。他就算身份再低，也好歹是王室的九公子，从小到大，谁敢动他的屁股?!

但看到张良一脸无害的样子，他又发不起火，只得问：&ldo;你做什么?&rdo;

张良怯生生地把脖子往衣领里缩，大眼睛不敢正视韩非，道：&ldo;祖父说，老虎的屁股摸不得，王室里的人都是老虎。良好奇，就摸一下。&rdo;

韩非被这奇怪的理论逗得失笑，便拿出大哥哥的担当，悉心劝道：&ldo;我不是老虎，自然是摸得的。不过只能摸一次，懂么?&rdo;

张良疑惑，&ldo;为何?&rdo;

&ldo;不为何。&rdo;韩非头疼，煞有介事地嘱咐，&ldo;还有，除了我，其他任何人的屁股，一次都不能摸。&rdo;

张良想了想，觉得有理，&ldo;对，上回子房摸了祖父的，还被罚跪了两个时辰。&rdo;

韩非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赞赏地点头，&ldo;看，我没骗你吧?以后，不能随便摸别人屁股了。&rdo;

张良信誓旦旦地嗯了一声，&ldo;良谨记。&rdo;

那之后，韩非几乎每日都会来相府，但找张良的时间却越来越长。即便迟钝如若离，也察觉到怪异。

&ldo;公子，那个九公子非，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经常来咱们相府?&rdo;

张良把手浸入水盆，擦洗指头上的墨迹，&ldo;他是王室的公子，来找祖父谈正事的。&rdo;

若离明显不信，&ldo;可他为何每次都来找您?&rdo;

&ldo;嗯我也不知道。&rdo;张良摩擦指甲盖上的浓墨，沉思了半晌，又道，&ldo;或许，他每次离开之后，还会去见祖父的吧。&rdo;

若离很用力地想，从架子上取来手巾，日常吹捧自家主子，&ldo;嗯!公子说的很在理!&rdo;

张良怔怔望着水纹，没有说话。

没过多久，便到了张良六岁的生辰。张家主张勤俭，再加上张开地不喜欢应酬，没有设宴的习惯，这个生辰便过得比较冷清，只有张府的人小小庆祝了一番。

午膳过后，张良在梨花树下捧了一本书看，饶有兴味地翻过一页又一页。

蓦然，头上的阳光被人挡住。

张良茫然抬头，看向来人，&ldo;九公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