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嚯!&rdo;关青吓得一蹦,随后怒斥,&ldo;你走路怎么不出声啊!&rdo;
西门厌不理会他的话,只警告道:&ldo;下次说我坏话,别在我房里。&rdo;
关青脸上的表情一僵,咬牙道:&ldo;你在门口多久了?&rdo;
回答他的,是&ldo;砰&rdo;的关门声。
半晌,关青回过神,小声嘀咕:&ldo;他爷爷的!这里面住的都什么人啊!&rdo;
一个一直笑着脸,一个一直黑着脸!可怕至极!
张良觉得后背的疼痛越发严重,琢磨着今晚定然睡不着,便从墙角取来竹简,打算补充一点精神食粮。刚打开一卷书,西门厌就回来了。于是像往常一样打招呼:&ldo;厌师兄。&rdo;
西门厌也像往常一样&ldo;嗯&rdo;了一声。
只是,今晚的&ldo;嗯&rdo;后面,飞来一只小瓶子。
张良将将接住,疑惑道:&ldo;这是?&rdo;
西门厌兀自躺上床,破天荒解释了一句:&ldo;我不喜欢欠人情。&rdo;
张良愣了愣,打开瓶塞,浓郁的药味扑面而来,蓦然明白是什么,随后问:&ldo;师兄去哪里弄的伤药?&rdo;
西门厌斜他一眼,&ldo;你不去告发我,就没人知道。&rdo;
张良了然‐‐这冷漠如冰霜的厌师兄,是为他做了一回梁上君子了。
&ldo;可若是师父发现了,你‐‐&rdo;
没说完的话蓦然停住,张良接到对方不耐烦的可怕眼神,缓了缓,转而笑道:&ldo;呃,多谢师兄。&rdo;
西门厌没有做声,受了他这声谢。
张良宽解衣衫,把头发全拢到身前,站到铜镜面前抹药。那些泛紫的伤口都在后背,上起药来十分不方便。手指蘸了一点药膏,再反手扭曲着往后伸,在伤口上抹匀。
屋内悄然寂静,轩外偶尔冒出的虫鸣也格外清晰。
约莫两炷香过去,张良才勉强把药上完。(没错,西门厌全程就看着,没有帮忙)
张良见西门厌也没有要睡觉的意思,便把衣裳披上,又坐到灯边看书。
沉默了许久的西门厌终于有了动静,看了眼对方空荡荡的床板,问道:&ldo;你没被子么?&rdo;
迟钝如他,一个月才发现同住的人没有被子。
张良闻声,微赧地垂下头,&ldo;要带这些书,棉被就没地方装了。不过现下正值夏季,晚上倒也不冷,等过两个月天凉了再想办法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