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被他哭得头大,&ldo;你拽我裤角做什么?被人看到了成什么样子?快快放手。&rdo;
若离从拽裤角变成抱大腿,&ldo;啊‐‐我就不‐‐若离真的好难过啊‐‐&rdo;
&ldo;你,你快别哭了&rdo;僵持许久,若离还是哭得如丧考妣,张良无奈,终于心累地揉了揉发酸的鬓角,&ldo;唉,罢了罢了。老规矩,梨花糕。&rdo;
若离一听有转机,连忙擦干眼泪,嘿嘿起身:&ldo;若离就知道主子对我最好了!您放心,我这两日研制了一种新做法,保管好吃!&rdo;
张良指了指半空高升的残月,&ldo;现在可以回去了?&rdo;
若离模仿酒楼的小二,哈腰道:&ldo;公子,您这边请嘞&rdo;
张良被他逗乐了,抬脚往前走,没两步又生生停住。只见在巷子的转口处,立了个颀长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
巴拉拉能量,呜呼啦呼,韩非现身!
第27章再见故人(二)
张良被他逗乐了,抬脚往前走,没两步又生生停住。只见在巷子的转口处,立了个颀长的身影。
那人背着月光,只能依稀看见轮廓。身高近八尺,右手负在身后,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就刻意在等候他们。
现下夜已经深了,家家户户都熄了灯,四处无人。张良心中生了警惕,抬手将若离挡在身后,拔高声音问道:&ldo;请问阁下是何方高人?&rdo;
那人没有答话,只一步一步走近,直到灯笼的微光能依稀照清脸庞,才道:&ldo;一别经年,故人过得好么?&rdo;
他的语调慢,像吟诗一般有情致。昏暗的灯笼的光在脸上晕开,宛如画卷中人。
‐‐是韩非。
张良愣了半晌,想起方才在潇湘阁的情景,换上客套的浅浅笑容,拱手行礼,&ldo;张良拜见九公子殿下。&rdo;
不是子房,是张良。不是韩兄,是九公子。
其实&ldo;子房&rdo;是他的字,常人的字都只是别人叫唤时用的,自称时从来不说。但这是张良小时候养的坏毛病,这毛病也一直没改过来。那时他只有三四岁的年纪,小小的一只,孩童大约都有一个特质,别人怎么叫他,他就会觉得自己叫什么。
浅近些说,如果大人唤他&ldo;心肝&rdo;,他跑去柜子里藏着,便会说&ldo;心肝藏起来了&rdo;,而不会说&ldo;我谁谁谁藏起来了&rdo;。而张家不会有这么肉麻的人,张开地只一口一个&ldo;子房&rdo;叫张良,所以幼时的张良总是自称&ldo;子房&rdo;。&ldo;子房懂了&rdo;、&ldo;子房不吃&rdo;、&ldo;子房给祖父捶腿&rdo;、&ldo;子房在习字&rdo;。起初张开地觉着小孩子这样,老是背着小手装大人,说着有些不符常理的话,实在笨拙又可爱,便没有纠正。后来时间久了,反而不听他自称&ldo;子房&rdo;还浑身不自在,便也一直没有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