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我说村长,你是不是太小瞧我们修道者的手段了。”
云绾面上仍是虚假的笑意,
“要想知道你小动作的方法有很多,比如说······”
她歪头拿食指戳着面颊上的肉,沉思的模样像是在临时编织蹩脚谎言的孩子。
“读心术。”
张民生面色一沉。
他只是个凡人,对修仙术法的了解实在浅薄。
读心术,听着挺唬人的。
“我还有事,先行告辞。”
他不欲与其纠缠,拿起磨药的工具抬腿就想离开。
“这么急做什么,我没有私自窥探他人隐私的爱好。”
云绾试图挽回一点自己在他那里的形象。
“家里着火了,赶着回去。”
张民生不打算和云绾继续绕弯子,谁知道是不是真的会读心术,待得越久对他越是不利。
想到这,他绕过面前拦路的人大步往家里走去。
人与人之间连一点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吗?这人也太谨慎了吧。
云绾转过身,袖中匕首无声滑落至手心。
破空声响起,张民生下意识转身防御。
坚硬的药杵连片刻都没有坚持住便被一分为二,石头砸落在地他却无心去看,接踵而至的便是从腹部袭来的一阵大力。
即便他的身体早已算不上人类,但这毫不收敛的一拳仍是将他打翻在地。
还想起身,便被一脚踩在胸口狠狠按了下去。
要杀大可通过偷袭下毒来达成,和他东拉西扯一大堆后再出手是什么意思,享受猫捉耗子的快感吗?
“云道长,在下一介手无寸铁之力的乡野大夫没有得罪过您吧?”
刚刚还桀骜不驯这会又装起无辜小白花来,果然还是沈鸣蝉的招式好使,要是来个不明所以的路人说不定还真会以为是她在欺负人。
不对,她就是在欺负人。
云绾迅速认清自己的定位。
“一个能单手拎起自己一百多斤的儿子,背着个大汉还能有空闲力气拿背篓和药杵的人,村长,你管这叫手无寸铁之力。”
张民生:······平时习惯了。
“我在家活干得多,力气大有问题?”
“当然没问题,不过我打得也不痛对吧,至少你感知不到。”
云绾趁势蹲下来,匕首贴上他的脖颈。
“五宗对私伤凡人的惩处很重,云道长何必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你对五宗还挺了解,不过,现在又没有别人,我纵使杀了你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