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璟手上沾了血迹,他在铜盆里洗了把手,一幅八方不动的样子:“我这还没动刑呢,怎么就这样了?”
王欢声音发颤:“大人英武,气概如山,奴,奴被震慑,不由得想给大人下,下跪。”
老狱吏正在专心写字,听得她这样说,顿时笑了笑。
梁璟面容严肃,没有一丝笑意,他对着身后的两个公人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便将王欢绑在了木架子上。
他们绑得极紧,王欢挣扎了几下,完全挣脱不开。
梁璟拿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对王欢说:“你老实交代,便不用尝这里的刑具。”
“是,是。”王欢看到那匕首,神色紧张。
梁璟看了一眼桌上昨日狱卒写的记录,念了句:“掖庭宫人沈芸,嘉熙六年十月初三生,登州人。令尊曾是登州通判,因盐田案全家被查抄,如今跟着田五吃里扒外,做着倒卖宫中财物的买卖。”说完后,梁璟放下案卷,目光灼灼盯着她。
前面说的还算对,但后面越说越不着调,王欢急忙摇头:“我没有。我和大人说过,我们素不相识,是她劫持了我,我也是受害之人。”
“是么?”梁璟低头睨着王欢,“可方才田五已经招了,说你和他里应外合。他是死罪,你若老实交代,说出些有用的事,我可饶你一命。”
王欢摇头说:“我不认识他。”
“不认识?到了现在还在嘴硬?”如此说着,梁璟忽然发力,匕首朝着王欢的肩膀猛刺下去,王欢下意识挣脱,却如何都挣脱不开,她惊呼一声,闭上了眼睛。
心里想着,也不知这个匕首有没有消毒,若是生了铁锈,可没处去打破伤风针。
“当!”
清脆的声音从王欢耳畔响起,王欢心头一颤,只觉得心脏骤然停了几下。
并没有任何疼痛,王欢睁开眼睛,只见那匕首就钉在了王欢肩膀旁的木架上,匕首没有碰到王欢,但王欢吓得七魂早丢了两魂。
梁璟声音冰冷:“快说!”
王欢吸了吸鼻子,两行泪水瞬时落下,她说:“我不认识就是不认识,你让我说什么?你若非要给我安个罪名,随便写就是了,待会儿我画个押,功名利禄凭你去拿。”
“胡说什么?”
梁璟又拿起一把匕首,朝着王欢的掌心刺去,瞧着方向,定能将王欢的手掌刺穿,王欢惊呼一声,再次闭上眼睛。
仍旧没有疼痛感,她小心睁开眼睛,只见那匕首就钉在她的两个手指间的缝隙处。
王欢又吓丢了两魂,心中想着,梁璟虽然没有对她用刑,但这么吓唬她,她也实在受不了。
她回想了一下此事的前因后果,想着能不能给梁璟提供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