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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ldo;难道不是么？&rdo;

&ldo;……&rdo;

这回轮到上原律&ldo;井喷&rdo;了。

撇开这些不谈，她往往约水川透出来吃饭，的确不是约会，而是更简单的目的：看看他最近怎么样。

既然是真岛吾朗的推荐，那么上原律就不担心风间组会加害于他，她只是担忧小刺猬似的少年能否适应新的组织……当然，&ldo;时间长了不习惯也会习惯的&rdo;，真岛说的没错。

不过，水川透自始至终不曾拒绝她的邀请，就算在电话那端或当着她的面有所抱怨，也会乖乖和她见面。她曾思考过这个问题，后将答案归结为少年尚未泯灭的愧疚。

这样就好，她想，尽管自己已无权亦无力将他再拉回正道，但若能在&ldo;庇护伞&rdo;下再安稳生活一段时间，这也不失为一种良策。

只是这次的&ldo;庇护伞&rdo;又将在何时倾塌呢？到那时，他又该怎么办呢？

这就不是她应考虑的问题了。她还没有老好人到那种地步。

收回思绪，上原律笑了笑：&ldo;我和真岛先生是普通朋友。&rdo;

他&ldo;哦&rdo;了一声，又听她说：

&ldo;而且，我马上就要离开神室町了。&rdo;

这次少年无法再敷衍了。他沉默好一会儿，观察她是否在开玩笑，又费了片刻时间揣摩她的话语，终于艰难地开口问她：&ldo;……离开？你要去哪儿？&rdo;

&ldo;回家啊。哦，我没跟你说过，我家在大阪。这次来神室町只是为了办些事。&rdo;她神色如常。

&ldo;那你还……&rdo;

&ldo;不回来了，&rdo;她耸耸肩，&ldo;我又不是神室町土生土长的，也没几个认识的人。&rdo;

水川不自觉向后仰去，椅背边缘硌在背上，微疼。他缓了缓，问她：&ldo;那你这次找我出来是……&rdo;

她一直是笑眯眯的，辨不出任何情绪。

&ldo;看看你这两天过得怎么样，顺便提前道个别。&rdo;

&ldo;……那，&rdo;他又试图坐正，&ldo;你告诉真岛组长了吗？&rdo;

天衣无缝的表情动作终究败在了这个人名之下。

她垂眸，轻声且快速地答：&ldo;还没有……不过他知道。&rdo;再抬头向经过的服务员招手时，她又换上了笑脸，&ldo;服务员，这边点单！&rdo;

少年皱皱眉，看上原律继续不知疲倦地讲上一些平时遇见的趣事，譬如一个醉酒的大叔从黑社会那里抢回了自己的钱包，一名夜店的小姐几个月来脚踏四条船，一个便利店小偷盗窃未遂当场痛哭。她语调欢快，动作滑稽，看上去与平常的上原律别无二致，于是水川透也决定不再&ldo;多管闲事&rdo;，尽力配合她，恢复往常的相处模式。

直到一串铃声替他按下&ldo;暂停键&rdo;。

水川透当时并不知道那个铃声意味着什么。

真岛望见上原律的时候，她正独自站在花坛边。

光怪陆离的霓虹灯在夜色里尽情喧嚣，肆无忌惮地穿过匆忙的行人，将她的侧影泼上斑驳的霓彩。

看不清她的表情。男人不由快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