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嬷嬷会心一笑,福了福身招呼妙笔过来一同去偏院。
妙笔脸上挂着笑跟上。
待行至偏院、南万里温和开口:
“知凝近来劳累,叫她多睡会吧,日后本侯的朝服放在偏院就是了”
妙笔捂嘴偷笑、小声回应:
“是、侯爷,奴婢记住了”
秦嬷嬷含笑不语。
苗禾跟芳草二人、一人端着净盆、一人拿着毛巾伺候南万里盥洗。
盥洗完毕、随后二人一同为南万里穿朝服。
···
待穿戴完毕,南万里瞧着天色阴沉,皱眉吩咐:
“今儿个给夫人多穿些衣裳、瞧着要下雨切勿贪凉”
妙笔笑着回应:
“是、侯爷”
南万里点点头走了。
妙珠一脸笑意凑上来:
“哎呦!瞧着侯爷真是不一样了、如今对夫人如此体恤····诶?妈妈?”
正欲再说几句、张嬷嬷上前拉过妙珠:
“妙珠姑娘,再有一个时辰姨娘们便要来请安了、还不去叫夫人起床?”
妙珠怔愣点头回道:
“哦···哦哦!是、张妈妈”
妙笔与秦嬷嬷对视一眼,彼此皆是无奈叹气。
妙笔福了福身:
“秦妈妈、张妈妈,妙珠也十三了,日后她这性子、还得劳烦二位妈妈多教导”
张嬷嬷摆了摆手:
“妙笔姑娘说得是,往常都是老奴想着妙珠姑娘还小,谁能想竟无一丝长进”
秦嬷嬷叹气:
“老姐姐你尽力了,这孩子随了她娘的脾性,咱们都知道、她娘刚生下她就去了,夫人把她带在身边养大、也是拿她当自己的孩子疼”
···
妙珠的娘亲织月嬷嬷是个苦命人。
织月无父无母、六岁前是沿街乞讨的小乞丐,有一日夜间自己去河边洗脸,后头跟着个人牙子、见她洗干净之后小脸煞是好看,就把她带回家去,说是要让她过好日子。
随后卖进江府为奴。
乐华郡主见她活泼、又与自己女儿年岁相仿,就安排到江知凝身边去了。
随着江知凝嫁人,她作为一等陪嫁丫鬟一起入府。
在南向晚姐弟两岁时,织月外出采买胭脂一日未归、江知凝心里不安派了数百家丁寻人,最后在一处破庙找到心如死灰的织月。
那时的织月可谓狼狈不堪,衣裳早已不成样子,凌乱地披挂在身上,原本整齐的发丝此刻也变得污浊杂乱,毫无美感可言。
更令人触目惊心的是,她那娇弱身躯之上遍布着青紫交错的痕迹,仿佛遭受过一场惨无人道的凌虐。
众人见状,皆痛心不已,忙不迭地追问织月究竟是谁如此狠心对她下此毒手。
然而织月只是泪眼朦胧地摇着头,表示自己除了知晓那人一袭黑衣之外,再无其他任何明显的特征可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