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自小一起长大,南映雪在她看来,就是榆木脑袋;
不得父亲喜爱,为人木讷无趣,除了一手泡茶功夫,其余处处比不得自己;
没法子、只能在嫡母处、巴结讨好得一席之地,她自是不放在眼里。
今早她早早起来,总是要名正言顺谢过,日后传出去,也是说自己知书达理,敬重嫡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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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笔走出门来,微微俯身行礼:
“奴婢给二小姐请安”
南映仪微微发愣:
“妙笔姑姑,母亲现下忙着?”
若是往常请安,该是小丫鬟得了通报,迎自己进去;
眼下妙笔走出来,便知江知凝是不愿意见自己。
妙笔笑容未变:
“夫人身子不适,已回房歇息了,特派奴婢过来知会二小姐”
南映仪做足了孝顺女儿姿态:
“那母亲身子可还好?府医看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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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笔深知南映仪的德行,她还小的时候便心机颇深。
那时候老夫人还在世,成日里见着南映仪、在嫡母膝下乖顺听话;
就想摆摆婆母威仪,叫这位顶顶的贵女受受磋磨,便是传出去也是孝道为先;
让江知凝善待庶子女,像是亲子女般疼爱;
南映仪见在嫡母跟前不得宠,便转头去跟老夫人告状;
我朝仁孝治天下,江知凝出身再是尊贵,不敬婆母这一条、足矣让她被世人口诛笔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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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若梅虽不得老夫人欢心,但她的儿子南淮知(二少爷)深得老夫人宠爱;
她这侧夫人之位,也是老夫人、看在这个孙子的面子上点头的。
南淮知四岁前都在老夫人院里养着,四岁时老夫人过世了,才送到墨竹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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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南万里呢、对南映仪疼爱非常,便是南向晚这个嫡女都不得进他书房;
南映仪却是可自由出入,南万里每个月、都会带上南映仪去书房,手把手教女儿书法;
南万里少年不得志时,文不成武不就,唯独书法一绝,当年江知凝也喜欢他这一手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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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及往昔,妙笔闭了闭眼、笑容未变:
“劳二小姐记挂,夫人身子还好,二小姐前来所为何事”
南映仪笑的纯良:
“昨日张嬷嬷前来,说明半月后随母亲进宫赴宴,映仪今日特来谢母亲厚爱”
“前些日子亲手做了香囊,母亲素有头疾,里头放了菖蒲和茯神,为母亲纾解安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