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大人见状,也暗戳戳往后退:“我也是坚定的太子党,便不在此处,讨诸位嫌了。”
武大人跟随:“我……老夫去将老邱抓回来,这孬孙,竟撇下我们这群老东西,独自离开,他怕个屁。”
许大人灵机一动:“武大人一介文臣,将人抓回定然极其困难,我这便去帮他。”
“我也去,我也去,我去看热闹,老夫许久不曾见过这等……力不往一处使的情况,这就去看看。”
“我也去……”
“我也……不是你们走了,谁在此处当值?”
“留下讨论之人当值!”
“没人了,你们给我回来!”
“你暂且顶上——”
“你们!尔等畜牲啊!老夫前日当值,昨日当值,今日还要当值,老夫不干了,拿着一月的俸禄,干三个人的活,都滚回来!老夫不干了!”
恰巧一群武将路过,一个个好奇脑袋探出墙角,盯着这头骂街看的稀奇:“从前听那些个同僚说文官骂人与我等不相上下,如今得见,让人刮目相看呐。”
“不得了不得了,老头胡子都被气飞了,嘿嘿,他恼羞成怒的模样真可笑。”
怒骂的袁大人转过头,便见一墙的脑袋,直勾勾盯着他,眼中盛满兴味,看杂耍似的,怒从心起,便容易无差别攻击:“都看什么看?一个个闲得慌,跟那脱了僵的野马似的,没个正经,便是那墙上也能被尔等想不开。”
“想做那山顶的石头啊,俯瞰众生需得眼力,你们脑袋抓破也不过占个力,还看呢还看呢!”
武将将脑袋缩回,蹲在墙角嘀嘀咕咕:“老头方才是不是骂我们呢?”
“我们没招惹他呀?”
“管他呢,骂回去!”
友人一把将他拉回来:“骂什么骂,知道那是谁骂你就骂,那是正二品大员,看到那一身文武袖了没?老头能文能武,咱们打不过。”
“那玩意,人多咱还能打不过,干他!”
上头一把将人拽回来:“站住!去哪儿呢你,那是小太孙的师傅,你将人打伤,当心小太孙半夜爬上门咬你。”
武将缩了缩脖子,显然意识到老头有一个惹不起的后台。
“罢了罢了,今日便放他一马,咱们走!”
幻想若是小太孙爬上门咬他,好像也不错啊,就那几颗奶牙,能有多疼,心头有些兴奋,拉住身旁同僚:“不如,咱们回去,揍老头,等小太孙来?”
前头路将军转过脑袋:“你方才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我在胡言乱语。”
“……”
御花园内,梨树下
楚霁抬头看看脑袋上方最显眼的梨,双手并用,便要往上爬,一旁小胖墩忙拉住崽崽脚踝:“阿霁,阿娘说过不能爬树,会摔倒,痛痛,呼呼。”
他像模像样吹吹手,一副如此会很疼的模样。
楚霁头上扎着两个小揪揪,转头的功夫,被枝丫勾住,他狂甩脑袋,解脱自己。
身上穿着肚兜,外头套一件短打马褂,底下虽是规规矩矩穿着袴,却不知孩子往何处来,又往哪儿去,裤裆地方破了个大洞,此刻正敞着风。
许是觉着羞涩,他方才都是坐着,遮挡一二,若非地上青草戳的他屁股格外不舒服,他也不愿转移目标,后又如此巧的看上了头顶的梨。
崽崽伸出手,指着那颗引诱他的梨:“啊!木木啊!”
小胖墩忙摇头:“不行不行,不能爬树,阿娘说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