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在杜仲染看来,阮青葙就像妖邪,突然附身在了阮蔓荆的身上,取代了她的一切。
&esp;&esp;又或者,她是神明,来自天上?
&esp;&esp;一切都是未知。
&esp;&esp;阮青葙没有回答,选择了沉默不语。其实,本来不打算回应这些的。
&esp;&esp;现在杜仲染已经知道,阮蔓荆跟阮青葙,是两个个体。
&esp;&esp;面前这个肉身,有过两种灵魂。
&esp;&esp;而至于她为什么会跟杜仲染解释呢,主要还是愧疚,或有点别的情感?
&esp;&esp;在这五百年前待这么久,如果说阮青葙有什么在意的人,一个是她未谋面的老祖宗路路通,还有一个就是杜仲染。
&esp;&esp;祖宗是必须要扶持的,而与杜仲染的事,纯粹是意外。
&esp;&esp;来这之前,经历了女友劈腿,家道中落,她已经打算好了,以学习为主要任务,辅助祖宗开医馆为副任务。
&esp;&esp;谁知道跟杜仲染的朝夕相处里,心境变了。
&esp;&esp;她无微不至的关怀,阮青葙看在眼里,只能充耳不闻,不问。
&esp;&esp;毕竟自己,终究是要回去继承医馆的。
&esp;&esp;可江南之行,把她们之间的距离直接缩小到了负数
&esp;&esp;看着在自己手下绽放开的娇艳花朵,谁又会忍心事后摧残呢。
&esp;&esp;皇帝
&esp;&esp;沉默良久,两人默契没有对此事深究。
&esp;&esp;“方子你送去给乔子栀,我在家配点皇上要的安神丸。”
&esp;&esp;阮青葙一尴尬,就选择回避。按理说,应该是要一起过去的,毕竟服药后副作用还要观察,甚至要用银针调整。
&esp;&esp;不过这些时日,对于杜仲染的成长看在眼里,她会处理好的。
&esp;&esp;长叹一口气,然后收收神,开始专心配药起来,她从先前买的沉香厕所那锯下一段,把这些小块沉香跟酸枣仁等一起研磨成粉,最后用蜂蜜混合,搓成蜜丸。
&esp;&esp;天黑后,杜仲染回来了。
&esp;&esp;“师父,百忘蛊虫已死,查山娇已经恢复记忆。”
&esp;&esp;“好,很好。”阮青葙拿着制好的安神丸,想起了些什么。
&esp;&esp;缓缓开口:“仲染,太医院秋季招新,你有没有兴趣?你大概能直接当太医的,我可以向白使举荐你。”
&esp;&esp;“师父既知我是大概水平,就仍需要跟师学习。况且,寻医问药在皇宫里,精准些才可保命。”
&esp;&esp;“如果师父觉得徒儿活够了,大可以在试药房拿毒药试我,而不是让我一人在皇宫里摸索。”
&esp;&esp;“至少,试药房里有师父救我,皇宫里可就不一定了。”
&esp;&esp;阮青葙被说服。
&esp;&esp;确实,这皇宫里波谲云诡,尔虞我诈,想死很容易,生不如死的人更多。
&esp;&esp;看看水灵灵的徒弟,还在当民间大夫好些,虽然不能大富大贵,胜在自在。
&esp;&esp;就这样过了几日,又到了阮青葙值守皇宫的日子。
&esp;&esp;此次值夜的是东宫,皇帝居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