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用了不到十分钟,陈洪江就出现在裴瑾言面前。
陈洪江脸上难掩疲惫,额上还有伤,看样子在里面挨打了?
想来他的收押生活过的不怎样,否则不会这样颓靡。
陈洪江不太乐意见裴瑾言。
他往那一坐,有气无力的对她说:“不是才见过?怎么又来了?是担心我过的不好吗?你放心,我在里面过的很好,也很称心,比在裴家没什么区别。
如果要说有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我不用每天面对你那张让我抓狂的脸。”
“是么,那麻烦你再将就看一会儿。”裴瑾言说。
陈洪江别开视线,一副不愿意看她的样子,说:“你想怎样?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等着回去睡觉。”
尽管他说的睡觉,但那浓重的黑眼圈表明他并未睡好过。
裴瑾言静静的看着他,试着站在他的位置上,想象当年的情形。
见裴瑾言不说话,陈洪江不耐烦了,他说:“你还说不说了?不说我走了。”
陈洪江正要起身时,裴瑾言讲话了,她说:“陈洪江,你毁了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东西。”
陈洪江面色一楞,眯起眼睛看向裴瑾言。
迎着他的目光,裴瑾言一字一顿的说:“所以,我也会把你当年拼了老命不惜杀人也要护住的东西,毁掉。”
陈洪江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裴瑾言,“你说什么?”
裴瑾言凑到他面前,压低声音说:“我说,我要把你最在意的东西慢慢的毁掉。”
陈洪江蹭的一下站起来,朝裴瑾言怒吼道:“你敢!”
裴瑾言唇畔溢出一抹淡然的笑,她对陈洪江的威胁丝毫没有放在眼里。
事实上,在她前二十多年的人生成长中,她遭遇了许多大大小小的磨难与危机。
每一次,都是靠着母亲带给她的信念活了下来。
现在,她找到了那摧毁她心中灯塔的人。
放手不管不是她的作风。
报仇,才是她唯一的选择。
裴瑾言也起身了,冲他露出一抹缥缈的笑意。
这抹笑意反而更加刺激到了陈洪江,他说:“裴瑾言,你敢!”
裴瑾言说:“走着瞧吧。”
见裴瑾言转身,陈洪江上去就想一把掐死她。
但还未有所反应就被牢牢的按住。
望着裴瑾言离开的背影,陈洪江绝望的吼道:“裴瑾言,你不能那样做,你会下地狱的!你会下阿鼻地狱的啊啊啊啊!!!”
裴瑾言仿佛没听见似的,迈着大步朝外面走。
刚出房间的那一刹,对上左御之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