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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甘草安静地听着。

&ldo;我也不瞒你，小米确实身份特殊，它算是个智能系统。&rdo;姜韫一边说一边盯着甘草的反应，&ldo;我想，你应该了解这种智能系统。&rdo;

这话并没有让甘草变色，他比姜韫想象的还要漠然，姜韫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甘草只是微微惊讶，但他也感受到了同类的存在，因此早有心理准备。一方面猫和鼠不是敌人，另一方面他们本身也有需要掩盖的秘密。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彼此不会轻易暴露。

很短的时间内甘草就已经分析完了利弊，并确定身份暴露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他向后背靠墙壁，对姜韫展开了一个很轻的笑容，语气淡淡道：&ldo;我确实不是人类。&rdo;

猜测被证实，姜韫还是忍不住扶额。再多的甘草不肯说，姜韫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总不能告诉对方，哦我是来做任务的，目的就是帮你发家致富让我回家?

纠结了一会儿姜韫决定把选择权交给对方。他问道：&ldo;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rdo;

出乎意料的是，甘草只问了一个问题：&ldo;你们会离开吗?是不是要去找你们的家人?&rdo;

姜韫沉默良久，最后回答道：&ldo;会的，我们早晚要回家。&rdo;虽然101说自己没有亲人，但是还是想回去那个世界。这一点他并不愿欺骗甘草，或者给他一种期望。

&ldo;真好。&rdo;甘草像那天一样抱着膝，头枕在盘起的胳膊上，眼里有些羡慕和失落。&ldo;都能回家。我也想回家，我也想找到家人。&rdo;

姜韫心里一动，轻声问道：&ldo;那天……你其实是在等人吧?&rdo;

甘草将头埋进胳膊，半晌姜韫才听到意识里传来他闷闷的声音：&ldo;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rdo;

他没有等来具体的某个人，却等到了一只猫。抱起猫的时候他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这样做，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等谁。

&ldo;不记得……是什么意思?&rdo;

&ldo;我缺失了一段记忆，所以我不知道。&rdo;

那天更多的姜韫没有再问，甘草难得的情绪比较低落，甚至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妄图回忆起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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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开了就方便多了，姜韫也终于可以顺畅表达想法。

&ldo;不要这种豆角，炖着不好吃。&rdo;

&ldo;哎呀这是脆土豆，上回买的可难吃了，你得挑绵的。外表坑坑洼洼的那种……对对对就这个。&rdo;

&ldo;傻甘草，你跟他讲价。张口直说，你砍价可有气势了说就行。&rdo;

姜韫蹲在甘草肩膀上跟他咬耳朵，在菜市场为了几毛钱和大妈杀价。意识的相连总算可以让姜韫教甘草买菜，天知道他忍了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