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敬忠女帝如此悲戚,心中惶恐,小心翼翼地趋步上前:
“陛下节哀,还望保重龙体啊,天下臣民,还仰仗陛下您呢。”
李星岚柳眉倒竖,猛然回首,厉声道:
“高敬忠!我颁下圣旨,赐凌虚十杯御酒,假意说其中酒杯有毒,让他挑选一杯喝下。
若能绝处逢生,便赦免的他的罪责,这不过是掩人耳目之举,为的是平复唐思顺部下的怒火。
我私下里千叮万嘱,十杯酒皆不可下毒,你为何阳奉阴违,拒不照办?想用毒酒,毒杀凌虚?”
高敬忠扑通一声跪地,磕头如捣蒜,哭喊道:“女帝陛下,冤枉啊!那十杯酒中,确实未曾下毒。
否则,凌虚怎能毫发无损地,活着离开大理寺监狱?”
李星岚怒目圆睁,冷哼一声:“你还敢强词夺理!朕已派人查得水落石出。
隔壁监房的李长生,交待得清清楚楚,他亲眼所见,其中九杯酒里,确确实实下了剧毒。”
高敬忠心中一凛,仍强自镇定:“陛下,李长生隔着牢房,如何能一眼看穿酒中有毒?”
李星岚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你怕是忘了,你在牢房中,得到一只蛐蛐。
那蛐蛐本是左翊中郎将,送给凌虚的。这蛐蛐有一神奇之处,能辨别毒性。
一旦靠近有毒之物,便会鸣叫不止。凌虚正是靠着这只蛐蛐,才找出那杯无毒的酒,得以绝处逢生。”
高敬忠如遭雷击,瘫倒在地,仰天长叹:“想不到我机关算尽,处心积虑,竟然栽在了一只蛐蛐上。”
他缓缓起身,脸上露出一丝狰狞:
“不过,如今你最大的助力唐思顺已死,两次帮你平定叛乱的凌虚,也已被毒杀。
如今你身边再无可用之人,三大节度使,足以掌控全局,你听,他们已经来了。”
一阵密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河东节度使安千山、陇右节度使哥寒亭、安西节度使高问松,三人各率麾下精锐,向皇城发起强攻。
金吾卫,忙不迭敲响六街鼓,那鼓声雄浑厚重,在宫墙内外回荡。
羽林军听闻警讯,仓促间披挂上阵,手持刀枪剑戟,在宫门前列阵以待,抵御外敌。
安千山胯骑一匹高头大马,身披玄色披风,手中长刀寒光闪烁。
他虎目圆睁,声若洪钟:“弟兄们,随我奋勇向前,定要将女帝活捉,今日便是建功立业之时!”
他一马当先,朝着宫门冲去,一名羽林军迅速搭弓射箭,直射安千山咽喉。
安千山反应极为敏捷,稳稳握住那支箭,反手将箭挥出,瞬间射穿那名小校的心脏。
神勇无比表现,令麾下部队士气大振,众人如狼似虎般,呐喊着冲向羽林军。
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震耳欲聋。宫门处的朱漆木柱,在兵器砍杀下,木屑横飞,宫门千疮百孔。
众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战况激烈至极,生死存亡,便在瞬息之间。
陇右节度使哥寒亭与安西节度使高问松,各率陇右军与安西军。
自左右两侧呈合围之势,直逼羽林军防线。
哥寒亭,手持一柄大斧,在羽林军阵中,横冲直撞,所向披靡。
大斧舞得密不透风,斧刃过处,血肉横飞,以摧枯拉朽之势,杀出一条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