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对你多好,把dp赚钱的核心机密都告诉你了。”钟慈气个半死,下意识转头反驳:“什么叫透露机密给我,难道我不是dp的员工么?!”她动作太快,话音还没落,嘴唇就已经轻轻擦在羿修的脸颊旁。紧接着,她的耳畔传来低低的一声浅笑:“小姐,就算知道了dp的赚钱机密,也还不至于激动地献吻吧。”下一秒,房间里爆出一声河东狮吼:“你给我走。”作者有话说:1traee:刚进公司的实习生结婚好不好◎小姐快来窥看我◎羿修是被钟慈又推又搡,硬轰出门的。“我桃子还没吃呐?”某人站在门外递话,末了,他不忘补一句,“我还得确认它是否真甜过初恋。”“砰——”房门当着他的面,无情关上。几秒钟后,房门重新打开,一双蚕丝手套、一双男士凉鞋递出来,钟慈在里面恶狠狠地说:“把我的拖鞋还我。”“你把桃子拿给我。”羿修提出条件,“否则,你的拖鞋,我直接穿回家去。”“砰——”房门再次当着他的面,无情关上,一分钟后仍没有打开,羿修戴起手套,嘴角勾着淡淡的微笑,拧着自己的凉鞋进了电梯。周六补觉到中午十一点半,钟慈睡意惺忪起床,决定吃了中午饭就去附近的洗面公园写生,因为她昨天又主动找羿修求“虐”,让他继续出考题。这次的考题内容是——如何在一副水田画里表现出1995~1997年这个时期,海圳的经济富裕?水田画可以表现一个城市的经济发展程度?那可是农田耶。钟慈从没往这个方面思考过,下意识就判断出,羿修这是又给她出了一个烧脑细胞的考题。周午,伊望的大学室友兼地平线兼基金会的实习员工,他也是海圳本地人,刚巧他家就在遇仙桥街的斐丽小区。刚吃完中午饭搁下筷子,家里的太后就催他快点把白雪带去洗面公园遛遛。他生无可恋地穿着人字拖,一边拉着遛狗绳,一边哈欠连天低头在微信群里发语音。群名叫【祝伊哥早日脱单(4)】,这是他们寝室四人的小群。寝室四个人,周午跟着伊望去搞基金会了,剩余的那两个皆有一颗学术梦。老秦准备报考男神的研究生,顾俊计划申请国外的研究生,所以,他俩不是去图书馆看书,就是去图书馆的路上,早出晚归。“兄弟们,我太惨了,我要变坏,我要离家出走。”三十秒后,群里有人语音问他:“周怂怂,谁伤害你了?”“是我妈。”打完这仨字,周午不忘附带一个苦涩的eoji。一分钟过去,群里没谁理他,包括刚才主动搭话的老秦,周午反正不需要人捧场,也会自言自语:“今早凌晨一点我才回的家,我妈刚到中午就拽我起床吃饭,碗一搁,现在又使唤我去公园遛狗。我活得真的比狗还惨啊。”“看来你很有自知之明。”顾俊忽然冒泡。“同意。”老秦接话。“+1。”伊望跟上。周午立刻艾特伊望:“哥你这是还没睡,还是已经睡醒了?”他俩昨晚一起谈完项目坐飞机回的海圳,两人都熬了夜。“刚醒。”伊望的声音充满疲惫,斥责道,“被你丫给吵醒的。”“哥,我错了。”周午立刻改语音为文字,“我面前就是洗面湖,我立刻让我家这只蠢狗跳进去,给你赔不是。”“怂。自己跳。”顾俊插刀。“抵制虐狗行为。”老秦捧哏。“周怂怂,记得跳的时候甩个漂亮点的姿势哈。”顾俊又补一刀。唰唰唰,群消息立刻99+。伊望没心情搭理,他这段时间过得非常颓,即使昨天刚敲定的股份转卖合同,让他又取得210的投资回报率,可他还是很丧,因为——他的慈慈至今仍杳无音信。他翻身趴在枕头上,盯着被他置顶的那个头像,点开,一遍又一遍看着钟慈以前给他发的信息,他现在都能倒背如流了。伊望知道肯定是那天在奎星楼,骆文娟让慈慈一起下楼接人时,单独跟她说了什么,才发生后面这些事的。但为了慈慈,不让她以后婆媳难处,伊望虽然特别生气,却还是忍住没跑到骆文娟跟前大吵大闹,只是四个月了,他一次家也没回,躲到自己买的房子里,除了奶奶的电话,家里谁的也不接。他周围关系好的朋友、哥们、同事很快都发现他状态不对。“感觉伊哥像是被女人甩了?”“我也觉得哥患了失恋后遗症?”“甭瞎说,哥他恋都没恋过,哪来的失恋。”长叹一口气,他把手机丢一旁,翻过身,“大”字形躺着,双目空洞地盯着天花板发呆。忽然,耳畔传来电话铃声,拿起来一看是周午这厮打来的。“什么事?”他语气很冷,冻得电话那头的周午在太阳底下打了个寒颤。“哥,我看到嫂子了。”周午哆嗦着声音,“她在这边写生。”“你说谁?”伊望没听清,觉得这小子诚心在找骂。“嫂子,嗐,你心上人,你女神,我学姐,钟慈。”周午吓得一口气给钟慈加了这么多头衔。“谁?”伊望霍然坐起来,“你再说一遍,大声点。”“我、我遛狗看见钟、钟慈学姐了。”“在哪?你把人给我盯死了,我马上过来,要是跟丢了,我弄死你。”伊望掀被子,穿拖鞋,一气呵成。睡衣睡裤也来不及换,伊望拿起车钥匙,边出门,边抓住鸡窝头:“人在哪?”“洗面公园。”“给哥盯死了,听见没?”他再次强调。“听见了,哥。”周午险些对着空气做出敬礼动作,“我保证像无人机那样,把学姐锁死在我的视野里。”洗面公园湖边大柳树下。钟慈拿起水壶喝了一口水,低头准备继续写生,忽然被人从身后团团圈住。她慌乱地要回头:“你、你干什?我、我没钱。”下意识她以为遇上了抢劫。“是我,慈慈。”伊望失而复得地说,“你跑哪去了?”“啊?——是小望,你快放开我。”“不放。”他委屈地说“放开了你又会丢下我。”“你松开,我们好好谈谈,好不好。”钟慈扒拉他的手。“不好。”这次是给糖都哄不好了,钟慈自知有错在先,拿起水壶往后递,讨好地说:“要不要喝口水?”“不喝。”“喝点嘛,夏天容易流汗,每个人都要及时补水噢。”钟慈还拿他当小孩子哄。“我这次很生气,你哄不好我的。”“你松开手,”钟慈失笑,“让我转过身看看你,成不?”“我瘦了,也憔悴了。”伊望用略带哭丧之意的嗓音说,“都是想你又见不着人闹的。”“错因在我。”钟慈主动承认错误,“我向你道歉,你原谅我,成不?”“不行!我这次不会轻易原谅你的。”这时,一旁传来狗吠声,钟慈歪着脑袋寻身望去,见一个呆若木鸡的年轻小子直愣愣看着他们,立刻羞红脸提醒伊望:“你快松手,被人看见了。”“不松,随便他们怎么看。”钟慈怒极,实在没辙了,抬起脚狠狠踩下去。“哎呦——”伊望吃痛,钟慈趁机逃出他的“圈禁”,顿时跳离他一米远的距离。伊望用很受伤的眼神看着她:“慈慈。”钟慈顿时心软了,主动过来牵他手:“走,姐姐带你去参观我的新家。”眼神却克制不住地往他脑袋上看,须臾,钟慈没忍住问:“你怎么把头发染大粉色了?”“这是桃花粉。”伊望一只手牵着钟慈,一只手替她收拾画架,委屈巴巴地说,“我找不着你,邵楷之那混球说让我染个桃花粉的头,这样能把你招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