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剔除这毒疮,必会伤筋动骨。
只是若要出兵,就会有不少问题需考虑。
首先最重要的一点,那便就是粮草运输。
平常的时候,先走水路,从江南运粮去直沽中转。
之后,再走陆路,运粮去大同。
经由大同,最后才调往军中。
本来北方属干旱少雨,一年到头下不了几场。
但今年不知怎么,雨水额外的多。
直沽至大同官道多次被冲,运至直沽的粮食,不至于像南方那样,数天之间就发霉变质。
但哪怕额外招募民夫,也极难在泥泞雨水中,把粮食送至大同。
这段时间,关外常驻将士的口粮,都靠大宁,大同,北平三镇支援。
三地联合,勉强支撑。
普通状况下尚且如此,若再大动兵戈,光是缺粮就能把人困死了。
“北元余孽必是知晓这一情况,这才敢肆无忌惮去接近大宁挑衅的。”
朱标叹了一口气,附和着老朱应了声。
“我们要是再无计可施,他们胆子只会越来越肥。”
商讨了一夜,估计没啥结果。
不然的话,如此十万火急的事情,早就下旨准备了。
不会再在这儿,和他说这么多的。
“他娘的,就该早定迁都。”
“咱坐拥在这应天,倒是不受严寒之苦。”
“但天高皇帝远的,咱旨意发不过去不说,有了啥军情,还不能第一时间上达。”
历史上,老朱早有迁都之意。
只是,朱标北巡西安,突然薨逝。
老朱心灰意冷,加之储位空悬,再无力分心迁都。
“皇爷爷,孙儿好像有办法解决。”
现在不是谈迁都的时候,朱允熥也没多浪费时间。
“你解决啥?”
老朱根本就没对朱允熥抱啥希望。
不然的话,又何必费时费力这么久。
早就把朱允熥招过来,问朱允熥的办法了。
“迁都?”
“这么大的事,你知道个屁。”
幸好没展开谈迁都,老朱的心思就不在这儿。
“不是,孙儿是说粮草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