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海儿子看了看朱允熥,又看了看院子里胡家的下人。
“他们。。。”
“除了胡家的人,你还告诉谁了?”
这么多人先后丢失数目如此庞大的一笔银子,不可能全都在同一时间出现了监守自盗的情况。
因而,内鬼的可能性并不大。
胡三海儿子再次望了望胡三海,踌躇了半晌后,回道:“翠云楼的红袖姑娘。”
眼瞅着胡三海再次动手,朱允熥没兴趣再管这场副父慈子孝的戏码,随之起身站起把手里的笔录递于旁边的于实。
“你们等着消息吧,孤会尽快找到你们失窃的银子的。”
从胡家出来,应天府尹凑到了暴昭跟前。
“暴尚书,殿下重新问的这些和应天府询问的有何不同?”
“既然是一样的笔录,为何又要重新问一遍啊?”
“难不成真的还要把其他四家都再重新询问一遍不成吗?”
应天府尹说话的声音是不大,但朱允熥距离的也不远,他的这些质疑悉数都被朱允熥听了进去。
跟在朱允熥身边最近的方成洋那是被朱允熥一手提拔出来的,正准备代替朱允熥理论几句,却被朱允熥用眼神给制止了。
这些人别的本事没有,口舌绝对都伶俐的厉害,方成洋要是这个时候站出来,那可就是以己之短攻人之长了。
更何况,也没必要。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把银子找到,就是找不到银子了,也得把线索理清了。
一团乱麻似的,永远别指望找到银子。
朱允熥制止了方成洋钻进了轿子,暴昭话不多说也没回应应天府尹的,只在其肩膀上拍了拍,随后也上了属于自己的轿子。
暴昭掌刑部,自然有些刑狱方面的头脑,应天府尹有疑惑完全可以找朱允熥直言,和他说这些抱怨,不还是想让他去和朱允熥反应。
他又不是应天府尹手里刀,又怎会得偿他的所愿,任由他去驱使呢。
应天府尹没得到想要的结果,又瞅了瞅和他只是有些公务往来方面的五城兵马司的指挥使,最后摇头叹息上了自己的轿子。
这些指挥使头脑简单了些,但那都是行伍出身,没猜测出他的想法也就罢了,一旦被他们猜测到,轻则被骂当场一顿,重则还得告到朱允熥那儿。
论地位官职,他可比这些指挥使们高一些,即便是被骂一顿那都没啥脸面了,再要是告到朱允熥那儿他这个官就做到头了。
他之所以不敢去说,不就是怕这吗?
很快,到达第二家。
第二家的银子是放在库房的,而库房的钥匙只有他有,而他身上的钥匙并没丢失,而且锁是被钥匙开启的。
之后,是第三家。
第三家的银子生意做的大一些,银子也更多一些,是放在密室当中的。
最后,趁着天黑把第四家第五家第六家等全都重新问询了一遍。
东南西北中五城都转了一圈,不说是执伞抬轿的仪仗轿夫了,就是暴昭等那些坐轿的官员都累的精疲力竭了。
朱允熥带着众人回了锦衣卫的衙门。
相比较而言,这些人中朱允熥最信任的还是方成洋。
到了锦衣卫,方成洋看在朱允熥的面子上,先让人准备了茶水用以解渴,之后又让人去附近酒馆叫了桌好菜。
“今天跑了一天了,辛苦诸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