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高善述前脚刚走,后脚这家姑娘吓得连夜逃回浙西祖宅,她父母第二日才亲自到王尚书府上赔罪,说他们小门小户人家配不起镇国公的公子,弄得高善述也好没意思。求亲又不是结仇,这门户差得远,反倒强按人低头似的。郭怀信听了惊讶不已,他知道自己风评不好,但哪儿就不好成这样,从此更是不提娶妻一事。
老镇国公和国公夫人就常说大儿子小儿子都顺当无比,老天爷不能让人太圆满了,这二儿子是让他们还父母债的。两老看得开,随他去了。
郭怀信有钱有闲又自在,镇国公府小一辈都爱和这个二叔玩,郭清尤其与二叔投契。按说郭清这纨绔贵公子的名号,多少有他二叔的“功劳”,为此郭清的父亲,承了爵的郭正均没少对这个弟弟呲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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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魏王打架那次,郭正均罚他跪了三天祠堂,郭清二叔一次都没能进来看他。
本以为他被赶出来到这广南路,父亲是要断了他和二叔沆瀣一气,谁知道出发前一晚,父亲领着二叔来看他。二叔一改往日吊儿郎当的做派,将郭家这些年的旧部和关系都掰开揉碎了说与他听。
临走前,又递给他这个锦囊。此时郭清大约猜到,锦囊里会是广南路可能用得上的人,万永良就是二叔圈了又圈的人。
郭清由老镇国公带着熬筋骨,后来又跟着郭怀信这个老狐狸学了许多,本就心眼极多的他知道岭南一行任务艰巨。京城三公富贵了这几十年,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各世家大族都有着盘根错节的联系,官家若想留一个清爽的天下给太子,定不能让他们这样壮大下去。
可陈贵妃所生的皇三子,今年十一岁,刚封的燕王。眼见着大了,据说也十分聪慧,以陈家二房当年送陈贵妃进宫的心思,难免不想争一争。
郑以驰被遣来这广南路,说是罚,可给的差事哪一个不是帝国紧要的。若是官家想多竖个靶子倒也罢了,只怕,是想让郭家,甚至章家,做这磨刀石。
二叔的话,雷霆雨露么,咱们镇国公府也不是承不起这恩,只是,无论如何不能不尽力求那一线全身而退的机会。所以他一到,便住进了章府。所以魏王的差事他们要帮,还要帮得不动声色。
经了西江船上还有鹿鸣酒家那两次,郭清就猜到魏王如落泥潭,在这广南路强龙不压地头蛇,寸步难行。郑以驰身边的关防虽不用操心,但若要秋税清明,只怕当地官场、驻军、海匪都有牵扯,他便送些人手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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