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天计算着时间,在三天期限超过时,便径直朝着悬崖边走过去,准备顺着绳索下去。
甄决看见他如此守约,说一不二,对他的印象有所改观。
覃天捞起一根绳子,就要绑在腰上,这时,一只手抓在了悬崖边上。覃天低头一看,是银环,只是……她憔悴了很多。
银环身上的外袍没了,衣服边角也被撕掉,还有一些疑似烧焦的痕迹?还有血和死人尸骨的味道。
本来算是白皙的皮肤一下子黄了好几个度,给人的感觉,像张煎好的饼,看上去秀色可餐。
好吧,覃天承认,三天没见银环,他对银环的思念让他爱意满盈。
尤其是,银环那双像是哭肿了的眼睛,泪盈盈地看着他,好像有道不完的委屈,就让他的心软成了一滩水,又散发着苦涩的味道。
为情所困的姑娘啊,是什么让你濒临崩溃,痛苦至此?
覃天把银环捞上来,不由分说,就抱在了怀里。适当的触摸,可以抚慰人们受伤的心灵。他就在这样做。
花千树猛地一脚踹向覃天的背,覃天为了护着银环,把她抱到一边,自己再扭身躲闪。
覃天冷脸看着花千树,“真是失礼,这就是飞花阁之人的所作所为?”
他以为,从小在尽是女性的门派里长大的男子,理应更爱护姑娘才是。怎么如今,却是这样一个毫不讲理的人。
难道花千树就不怕伤到银环吗?
甄决见银环虚弱地坐在地上,就上去为她把脉,他一摸脉象,情况的复杂已经完全超出他的能力。
银环的右手已经被内力贯通,不用担心血脉过度偾张爆掉。但她现在全身上下都成了问题。
她的身体,忽然就变得千疮百孔,但又因为有深厚的内力护住心脉,因此维持了一种诡异的平衡。
“你在悬崖下面经历了什么?”甄决喃喃问。
银环看他一眼,又看向花千树,最后缓慢地站起身,朝着覃天走去。
覃天挽住银环的手,把她扶好。什么也没问,用内力给她理顺身体内的气。
银环从袖子里取出金碗和宝珠,把上面镂刻的图案亮给覃天看。“知道上面刻着什么吗?”
金碗和宝珠都雕刻有同一个像字又像画的图案,银环觉得这一定是很重要的信息。
覃天仔细看了,不敢确定。于是便招呼甄决和花千树过来,一同确认。
他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三个人来自三个门派,知识体系不同,他没法确定的东西,说不定另两人会知道。
甄决摇头不知。花千树却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这是二百年前傲龙国的刻印。飞花阁源自二武门,传承自一举消灭傲龙国的天流火。在宗门历史记载中,有相关的内容。”
银环接着问,“傲龙国,原本位于何处?”
这个覃天倒是知道。他说:“我们脚下这块地,就属于当时傲龙国的皇城,据说那天流火,把无辜的人都赶出皇城,之后便发动飞花断水合流之招,直接把整个皇宫都给夷为平地了。”
覃天说到这儿,脑中便闪过什么。
傲龙国皇宫被夷为平地,里面的诸多财宝也都不知去向。当时就有人怀疑天流火将财宝全都转移了。
但天流火只有一个人,不可能做得天衣无缝,唯一有可能,便是将金山银山,都藏在原地,不让人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