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们变成什么样子了!”绘芽一手拎了一只猫,气呼呼的训斥它们。
椿姬和梓纱毛乱糟糟的,还沾满了酱油、饭粒和鱼子酱,此刻吃了绘芽的骂,似乎也知道错了,都耷拉着脑袋没了威风。
“没办法了,先给你们洗个澡吧。”绘芽无可奈何的呼了一口气,把椿姬和梓纱丢进浴室,用盆子打了热水,先把梓纱抱过来,“总算梓纱比较乖一点,先给你洗哦。”
梓纱仿佛听得懂绘芽的话,深紫色的眼睛眨了眨,就听话的蹲进盆子,任由绘芽把热水浇上它的皮毛。
椿姬在一旁瞪着绘芽给梓纱打上泡泡,动作轻柔的搓它的脖颈和下巴,那家伙则鄙视的瞥了自己一眼,惬意的眯上了眼睛。
太过分了,从前它就比较会讨好枣,现在连绘芽也比较喜欢它!
椿姬吃醋了,突然蹿起来,扑通一声也跳进盆子,热水溅了绘芽一脸一身,还没回过神来,只听尖叫连连,两只猫咪又在盆子里打成一团。
“都在里面反省,没我的同意不许出来!”绘芽砰了关上了书桌下方笑橱子的门,那是平时椿姬和梓纱顽皮过头了,枣用来关它们紧闭的地方。
绘芽侧耳倾听,橱子里静悄悄的,想来两只猫咪知道惹毛了自己,正乖乖的蹲着呢。
她生了一会子气,又感到好笑,这两个小家伙如此顽劣,尤其是椿姬,真不知道给枣惹了多少麻烦。
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依然耐心又细心的照顾它们,枣君他,的确是个很温柔的人……
绘芽心头一甜,一软,气马上消了大半,正想把椿姬和梓纱放出来,窗外吹进一阵夜风,身上顿时凉飕飕的,低头一看,不仅是外套,连里头的高领T恤,还有牛仔裤都湿了一大片。这副模样,可怎么走得出去啊!
看着镜中自己,绘芽忍不住哈的笑出声来,刚才她换下了试衣服,又从衣柜里找了枣的运动衫套在身上,结果宽大的离谱,活像整个人给装进了袋子。
衣服还能凑合,裤子就没有办法了,好在枣的衣服她穿着挺长,差不多够到膝盖了,再把窗子关上,倒也不太冷。
绘芽把湿衣服挂进了干衣机,整理好浴室,拖了把椅子在书桌前坐下,托着下巴好整以暇的跟椿姬和梓纱说话,“喂,你们反省的怎么样了?比较乖的那一个,我考虑先放它出来。”
柜子里马上传出喵呜一声叫,轻轻的,细细的,是刚才张牙舞爪的椿姬。
“哼,每次都这样,犯错的是你,先装可怜的也是你!”说着数落的话,绘芽唇角已是一动,露出了顽皮的笑容,“好吧,先放梓纱出来,椿姬还要再反省一阵哦。”
她一拍膝盖,刚要起身,忽然听见窸窸窣窣的有些动静,不由奇怪,便循声出去查看。
声音是从大门外发出的,绘芽登时起了警惕之心,枣外出有一个星期了,莫非是闯空门的?
四下望了一周,绘芽看见玄关的角落,放着高尔夫球袋,她抽出了一支球杆,试了试硬度,紧紧握在手中,藏身在门边的墙后,只能毛贼探头,就给他来一下子。
哼哼,别以为女孩子都好欺负!
咿呀一声,门推开了一半,一只脚先跨进来,绘芽抡起球杆,正要砸下去,总算及时省悟,这只脚上的皮鞋好像挺眼熟?
就这么慢了一拍,门外的人进来了,看着她高举球杆,目瞪口呆的样子,也是一愣,“绘芽?”
眼前不是别人,正是出差去了的枣,他一手搭着外套,一手拖着旅行箱,和绘芽大眼小眼的面面相觑。
“怎么……是你?我还以为是闯空门的小偷呢!”绘芽松了一大口气,放下球杆,抹了把冷汗,“不是说,最早明天晚上才回来吗?”
“想你,就尽量早点儿赶回来,可以么?”枣低低一笑,取下了绘芽手里的球杆,顺手又揽住了她的腰,往她身上一张,“倒是你,怎么穿了我的衣服,也是想念的方式吗?”
这段时间的相处,绘芽已渐渐习惯了枣的脾气,大多数时候,他都少言寡语,一本正经,就连两人出去,他都轻轻携了她的手,连勾肩搭背都很少。
然而,单独相处,情到浓时,他时不时的,就会蹦出一两句肉麻的连她都受不了的情话。
就比如现在,一个星期不见,才一见面,他就能羞得人抬不起头来。
“才,才不是!”绘芽双手往枣胸口一撑,不让他贴的太近,“刚才我给椿姬和梓纱洗澡,结果被它们弄了一身的水,才暂时借你的衣服换换,等衣服干了我就走了!”
“哦?”枣手上使力一勒,低头紧追她躲避的视线,“这么说,我要感谢椿姬和梓纱,让我一回来就能见到你,对了,它们呢?”
“因为太淘气,被我关禁闭了!”绘芽撅着嘴,一指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