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村长说什么,这时,季婉本人出现在人群中。
她走到王寡妇面前,轻声说道:“婶子,以前要是有啥得罪您的地方,我给您赔不是了。但咱以后别造谣了行不?我两个月以后就要随军走了,造谣军属可是要坐牢的!”
王寡妇一听要坐牢,脸瞬间就白了。她慌张地摆手道:“婉婉啊,婶子错了,婶子不该乱说话的。”
季婉微微一笑,“婶子,知错能改就好。大家乡里乡亲的,本来就该互相照应,而不是恶意揣测。”
村民们纷纷询问赵菊花:“菊花啊,婉婉随军是真的吗?真的要随军去啊!”
赵菊花挺起胸脯高兴的说:“报告都打了,两个月以后就走。你说我家婉婉好好的军属咋可能跳河嘛?这王寡妇也不知道安的啥心!”
大家一听可不就是这么个理,人家好好的军属吃商品粮,多好的事情啊,咋可能跳河嘛!
这王寡妇真能瞎说!
村长也笑着说:“还是婉婉这丫头明事理,到就是军属啊,觉悟就是高!既然如此,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大家散了,都赶紧上工干活去。”
众人渐渐散去,毕竟还要上工呢。
赵菊花拉着季婉的手,眼中满是欣慰,“婉婉啊,你咋出来了呢?这大太阳天的也不带个帽子,当心中暑了。”
季婉看着没有走开的几位婶婶大娘,笑着说:“家里等半天不见娘你回来,怕有啥事我就着急忙慌的出来了。昨天就是忘带草帽日头太大,想到河边洗把脸清醒清醒,谁知道头一晕就栽河里了。”
她之所以这么说,目的便是要彻底洗刷掉原身跳河这件事。
此时此刻,恰好村里的婶子们都在场,趁此机会将事情原委讲个明白,日后便再也无人会对此妄加揣测、搬弄是非了。
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李婶子满脸关切地望着季婉那张略显煞白的面庞,忧心忡忡地说道:“菊花啊,你还是快些带着婉婉回家去吧。依我看呐,这孩子八成是中暑啦,等回到家里头,记得赶紧熬上一些金银花水给娃儿喝下,兴许能缓解不少呢。”
周围的其他几位婶子听到后,也赶忙凑过来仔细端详起季婉的面色来。
只见季婉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整个人看起来的确虚弱不堪,显然是中暑所致无疑。
于是,她们纷纷附和着李婶子的话,催促着赵菊花和季婉尽快回家歇着去。
赵菊花满心感激地向李婶子投去一记充满谢意的目光,然后与众人一一辞别之后,便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季婉转身朝着家的方向缓缓行去。
然而,即便已经渐行渐远,两人依然能够清晰地听见身后那些婶子们义愤填膺的议论声。
其中一位婶子愤愤不平地高声嚷道:“你们瞧瞧婉丫头这副模样儿,明摆着就是中暑导致的头晕目眩才不小心跌入河中嘛,可愣是被那王寡妇恶意编排成跳河寻短见,真是太过分啦!要是换作是我呀,非得狠狠撕烂那长舌妇的嘴巴不可!”
另一位婶子也随声附和道:“可不是嘛。。。。。。这王寡妇平日里就喜欢捕风捉影、无中生有,这回更是变本加厉,实在是太可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