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把脸埋在得安的怀里,听着得安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她内心的汹涌逐渐平复了,良久,她闷声道:“你一开始就知道了吗?”
得安紧了紧抱住一只的胳膊,他低头看着一只的侧脸轻声道:“刚认识你们的时候我并不知道,是后来跟你们接触久了,才隐约察觉到了事情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
一只:“你觉得最不合理的事情是什么?”
得安:“最不合理的是师父很轻易的就接受了我。”
得安的回答让一只哭笑不得,她是又气又想笑:“你还知道你自己名声不好啊!”
得安:“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一只:“或许是你的真心打动了我师父呢?”
得安:“这个可能性不存在。”
一只:“是啊!如果真的爱自己的孩子,怎么会把孩子的一生托付给一个不知根底的陌生人。追求我的人也不少,师父偏偏对你另眼相看,你跟那些追求我的人唯一不同的就是身份,你来自空无。得安,如果我不想继续当一颗听话的棋子了,你会怎么办?”
得安:“我对其他人、其他事没有任何兴趣,就算一区毁灭了,在我眼里也只是重新再建,就算空无毁灭了,我也无所谓。我在很多年前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空无要是毁了,我也有安身之地,不会让你受苦的。你身上背负的命运太多了,有些是人为强加到你身上的,作为你的男人,我希望你能做自己,而不是被别人的命运左右你的生活。”
一只:“师姐相信徐如也,她现在不相信师父了,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再相信师父。我不敢告诉师姐我还在想师父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许师父之前对我们都是算计,但是在相处过程中对我们有了深厚的感情,所以他故意让我们发现他在算计我们,就是想把我们之间的误会化解开。我自己都觉得这个想法很可笑,我不能说服我自己,怎么能说服师姐?得安,我担心师姐又被徐如也骗了,你不用告诉我徐如也是谁,只用告诉我他会不会骗师姐。”
得安:“徐如也算是我的亲戚,他是我父亲老婆的娘家人,我也不清楚他藏在这里干什么。”
一只震惊的离开得安的怀抱,她拉着得安走出船舱,飞到了凉亭里。凉亭里的两人已经抱在了一起,一只松开得安的手,上前把叹春雪拉到自己面前:“师姐,徐如也有问题。”
叹春雪眼角还挂着没来得及擦干的眼泪,她扬起笑容问道:“如也有什么问题呀?”
一只愣住了:“师姐,你哭了。”
叹春雪:“和如也聊的太投入,一下没控制住情绪,没事,你先说你要告诉我的事情吧!”
一只:“得安和徐如也是亲戚。”
叹春雪:“这个如也刚刚告诉我了哦!”
一只鄙夷的看向徐如也:“抢在我前面主动告诉我师姐,你真卑鄙。”
徐如也从容的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大家坐下慢慢聊,我们聊的越久,外面的那些人就越慌。”
叹春雪牵着一只的手走到桌旁坐下,她见一只眉头紧皱,便问道:“宝宝,是在想师兄吗?”
一只闷闷不乐的点了点头:“嗯,师兄他知道师父在想什么吗?”
叹春雪:“师兄不知道,他和你一样心思单纯,和信任的人有关的事情,他不会想的太深。”
一只:“那。。。可以让师兄也进来吗?”
叹春雪:“我已经让如也放他进来了,他躲在假山后面不敢出来。”
一只起身朝着不远处的假山飞去,她落在了假山上,看到了蹲在假山后面的无悔,无悔整个人死气沉沉的,她故作生气的说道:“白马善德,你在这里装乌龟吗?”
无悔闷着头哼了一声,一只见状跳到了无悔身旁,她把无悔拉了起来:“傲娇什么?过去一起开会讨论。”
无悔埋着头跟着一只走到了凉亭,凉亭里只有四个凳子,一只坐在了得安的腿上,她用眼神指了指边上的空位:“师兄,你快坐下,要开始了。”
无悔坐下后,叹春雪给他倒了一杯茶:“师兄,没人能在最无助的时候抵挡住有预谋的接近,你跟我都在最难的时候被师父带回了三皇宗,师父的温柔是为我们量身定制的,我们的沉沦是避免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