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娜爽朗一笑:
“若是淑妃娘娘害怕,何不自用一次,或者使给别人,看看是否有问题!”
淑妃不觉释然:正是这么个道理,我竟还被她提醒了,何须这般作态呢!
莉娜漫不经心地起身,她虽换了宫装,但足上依然戴满细金铃,抬脚动步之间簌簌的十分好听。
她顾自在寝宫中飘然舞蹈起来,腰肢柔软,手腕灵活:
“淑妃娘娘是天都国的舞蹈高手吧,可愿与我比试一番?”
淑妃眉尖一挑,好胜心顿起:
“有何不可?请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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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呼啸,一盏昏黄的灯笼轻轻晃动着,周遭一切都只有一片朦胧的轮廓。
流云缩着脖子,跺着脚,摩擦着双手,躲在马棚一角,跟自己絮叨:
“真是冻死人了……唉,虽然我是动物保护主义者,但我不得不说,裘皮真暖和呀!唉,可现在我已经恢复了侍婢身份,是没福分穿裘皮了!没事没事,少造杀孽!”
又笑眯眯地冲着马匹说话:
“都说你们站着睡觉,其实我知道,如果有人给你们站岗,你们才不会站着睡呢!唉,我是不如你们了,你们可真抗冻……如果我还在前世,能穿冲锋衣就好了!”
临近她的马匹打了个响鼻,似是回应她的异想天开。
这马棚四处漏风,流云窝在一角堆草料的地方。仍觉得浑身的热量在迅速流逝。
灯笼轻晃着,周围投下一片模糊的阴影。流云搓着手,正琢磨要不要来一套跑酷的练习动作热身,忽然觉得地下的影子多出一块。她揉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
“咦,这是?”
“是我。”
一个轻轻的声音响起,流云猛地一惊抬头,对上了一双湛蓝色的眼睛。
沐梭沙站在她的面前,静静地凝视着她。
流云心里咚的一跳,心脏开始不期然疯狂收缩:
“你!你怎么在这里?!”
沐梭沙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瞧着她,高大的身体不动声色地替她挡去了很大一股寒气,也在幽暗的空间里散发着热量。
流云惊觉他在为自己挡风,顿时有些讷讷:
“这。你不冷吗?”
沐梭沙轻轻笑了:
“这次你见到我,没有大声尖叫,已经是很大进步了!”
说着,忽然跨前一步,一下迈进了草料堆。坐在了流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