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她:“你说你们虫族能听懂菌类的交流,污染菌也能吗?”
“当然可以。”虫族哨兵似乎知道她问这个问题为了什么,没有浪费她提问的机会,主动给出更多信息,“比如,我们最近监听新型污染菌时,就听到它们提到了向导小姐的名字。”
哨兵说的新型污染菌应该就是处处透着诡异的无名菌了,它们提到她干什么?监听到她名字的虫族哨兵有没有把这个异样报告给军区?
卿鸢心脏跳得越来越快,看向虫族哨兵,尽量保持冷静:“你要问什么。”
虫族哨兵看着明显还有问题要问他的向导,他的下颌已经鲜血淋漓,被骨钉豁开的伤口在短时间内被反复拉扯,惨不忍睹,可他唇角勾起的弧度却越来越大:“没有了。”
眼角的蝴蝶渐渐冒出来,和哨兵无所谓的笑意不同,它们很小心地慢慢扇动荧光的绚烂翅膀。
卿鸢听到哨兵向她提出了一个极其无耻的条件:“如果向导小姐还有问题,就请靠近我,亲一下你最讨厌的蝴蝶翅膀吧。”
她看着那双蝴蝶翅膀展开,没有退开,已经是极限了,还要她亲一下它们?
而且她这么做了,这个恶劣的虫族哨兵就会真的告诉她么?卿鸢不觉得。
“向导小姐做不到,是吗?”哨兵靠在身后的竖杆上,蝴蝶翅膀隐去,映在他眼里的光也黯淡下去,“那怎么办呢?我的嘴巴不肯说,你就只能找我的‘心’来问了。”
卿鸢也是这么想的,哨兵自己也说了,她能刺激得他忍不住分泌虫蜜,那她就能想办法让他忍不住向她袒露秘密。
她想着,放出精神链。
“哦,我需要提醒一下向导小姐。”感知到向导的精神链,哨兵闭了下眼睛,睁开眼后,眼里没有情绪,“虫族被未来虫母开发出分泌虫蜜的功能后,是不能擅自流出虫蜜的,但也不会停止分泌,它们会堵在里面,直到未来的虫母再次‘采蜜’,才会流出来,向导小姐确定要给我解脱吗?”
卿鸢顿住,她就说虫族哨兵今天怎么这么香,原来是分泌了大量的虫蜜又流不出去。
看到她犹豫,虫族来了兴致,慢悠悠地继续:“现在还只是心脏,宠幸的次数多了,虫子身上能分泌虫蜜的部位也会变多,为了让虫子心甘情愿地为虫母奉献,虫子分泌虫蜜的时候也会得到大量的欢愉快感,向导小姐真的要奖励我吗?”
第108章开始升破级
雾气蒙在透明的面罩上,骨钉也无法阻拦虫族哨兵张开嘴巴迫切地大口汲取空气,伴着颤抖的喘息,血淅淅沥沥地流下来。如同机器故障的低频嗡鸣早就停了下来,房间里的闷哼浅吟都来自面罩后湿润鲜妍的唇间。
疼到顶点了,哨兵抬起眼看他面前的向导,光洁无暇的皮肤时不时冒出荧光斑斓,好像随时都会有蝶翼钻出来,可最终都被他竭力压抑回去。失去意义的骨钉徒劳地豁弄着他下颌的皮肉,让连哨兵自己都不在意的鲜血更汹涌地淌下来,鲜红中可以看到他咧嘴露出来的雪白牙齿。
虫族哨兵真的会在为虫母收集虫蜜的过程里,产生快乐吗?卿鸢看着哨兵额角颈侧绷起的青筋,只觉得他疼得要疯了。
她这样想,但没有心软,精神链又一次绞紧,哨兵给了她一个痛不欲生的怨恨眼神,仰头靠在竖杆上,精神链中间的心脏本来都已经干涸,有气无力地跳动着,被她这么一挤,又兴奋起来,像是被泡在蜜罐里的海绵,汩汩流出蜂蜜,甚至卿鸢的精神链都停下来了,它还抽搐着往外渗着金色的蜜汁。
这不是卿鸢第一次这样折腾虫族哨兵与精神巢合二为一的心脏。
她找到了规律,只要她需要,哨兵的心脏就算被榨干,也会在她的刺激下,又一次喷涌出源源不断的虫蜜。
小水珠的嘴巴都要咧得和她的精神空间一样大了,气都不喘,一直发出“啊”的声音,等着虫蜜流到它准备就绪的大嘴巴里。
现在她们处于军区的监控中,卿鸢不敢随便放小水珠大快朵颐,而且她也怕虫蜜吃多了,她就真的成虫族的“母亲”了。
她现在只想要虫族哨兵给她一个答案。无名菌到底说她什么了,还有他们有没有把这个异常上报给军区。
虫族哨兵没有异化的身体从里到外都很柔软,吹弹可破的皮肤,纤细脆弱的血管,还有这颗甜蜜蜜的心脏,看起来像是经不起一点折腾,很容易屈服,但到现在卿鸢还没能叫他吐出答案。
她看了下光脑,感觉再这么耽误下去,可能会引起军区的注意。
在她考虑要不要先算了的时候,虫族特别的嗡鸣声又响起,她抬头看向哨兵,他缓过来了,睁开眼的一瞬,水光潋滟铺开,眼底光点璀璨,态度懒倦厌烦,偏偏漂亮得仿若艺术品,叫人舍不得从他身上移开目光。
他看着卿鸢,有多疼,就有多不驯,回到卿鸢的脑海里的声音虽然有点虚弱,但带着愉悦:“我未来的母亲,您可真够疼我的,一秒都不许我停下来,要不停为您产生浓浓的虫蜜……”
听到虫族哨兵叫她未来的母亲,卿鸢浑身都不舒服,收紧精神链,滚烫甜蜜的虫蜜立刻淌下来,黏糊糊的到处都是:“不许这么叫我。”
病态又硬骨头的虫族哨兵选择的忍耐方式意外地很乖巧脆弱,咬住自己被骨钉蹂躏过一番的唇,扛过这阵,重新看向她,倒是听话,改了称呼,压出齿痕的唇动了动:“向导小姐。”顿了顿,疼得忍不住想往上翻的眼睛里多了些认真,定定看着她,“你真的不想成为虫母吗?”
“不想。”卿鸢没有犹豫,她不想跟哨兵建立母子关系。
“向导小姐是担心虫子太多,一个个处理起来麻烦吗?”哨兵眼里显出有点奇怪的笑意,“你的虫母前辈有没有告诉你?只要收下领头的虫子,他就会自动替虫母安排好其他虫子该如何轮班服侍她,不需要她操心。”
他没说领头的虫子是谁,但答案呼之欲出,卿鸢看着哨兵:“虫母前辈没告诉过我这些,我也不需要知道。”
哨兵若有所思:“那是怕我们背叛你吗?”
“这个也不用担心,无序虫族选择背叛血脉的时候没有下线,但一旦选择归顺,也会比普通虫族更忠诚极端。如果你成为了我的虫母,我不会像现在这样,我和其他虫子都会无条件顺从你,我们会放弃自己的想法,只以你的意志为意志,你可以继续讨厌虫子,甚至比以前更讨厌,虫子会自己找好角落躲进去,只在你需要的时候,为你做事。实在看不顺眼,还可以叫虫子们自相残杀,反正虫子有的是,命贱得狠,只要能取悦虫母,我们什么都做得出来。”
“有主的虫子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