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闻倦伸出一只手把房间的灯打开了,腾出一只手一边解领带一边朝沈时意走过去。
吻落得没有章法,沈时意被他抓着脸两侧躲避不得,一开始还继续装傻叫哥哥,在他伸舌头的时候终于装不下去,一口咬在他舌头上,在他停顿的时候抬手落在他脸上。
闻倦被他打得偏过脸,随后扭过头把他按在枕头里:“怎么,不装了?”
沈时意蹙眉,他又说:“我以为能一辈子装得下去呢!”
他把沈时意的手抓起来,沈时意拼命地想甩开,感觉到他是在把什么往他手指里套,混乱的动作中,他分辨出来那是之前卖掉的戒指。
“我不要。”沈时意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突然推开闻倦坐了起来,一手把戒指从手指上扯下来,再狠狠一扔。
闻倦立刻就跟着追了出去,跪在地毯上把戒指牢牢捧在手心里,转过身,固执地冲着沈时意扑过去,依旧想把戒指戴在他手指上。
沈时意被他压得严实,无论如何也推不开,只能把手指紧紧弯起来。
闻倦手抖得厉害,戒指几次落在被子上又被他捡起来。
最后沈时意忍无可忍,狠狠在他脸上抓了几下,把戒指又扔下床:“我说了不要,你到底想干什么!”
闻倦被他踢下床,宛若丧家之犬,低垂着头在地毯上继续找戒指。
只是这一次戒指不知道被扔到了什么地方,怎么都找不出来,他又是恐慌又是焦急,对着沈时意大吼:“我还想问你想干什么!”
他跪在地毯上,一寸一寸地找戒指,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别找了,我不要。”沈时意无力地靠在床边,“我准备跟你离婚了。”
闻倦可能是精神状态出了什么问题,沈时意想,为什么偏要我戴上那只戒指。
“不离婚。”闻倦摇摇头,“沈时意,我会补偿你,但是我不会跟你离婚。”
沈时意睡意全无,干脆从床上起来,把准备了许久的离婚协议从书柜里拿出来:“我没有跟你商量,就像你之前要我的腺体也没有跟我商量。”
“到此为止吧,我没了腺体,你也没受什么损失,也别纠缠下去了,我看着你就觉得恶心。”沈时意赤脚踩在地毯上,把离婚协议书递到闻倦面前。
闻倦倒在地上,抱着头不肯拿:“我在找戒指,我在找我的戒指!”
离婚协议被沈时意放到床上,他拿着毯子去了客厅,反正也睡不着,干脆拿了手柄玩游戏,准备明天一早便离开。
他打游戏打得入迷,一个小时就通了几关,终于觉得眼睛有些疲惫的时候,闻倦风一般从楼上冲了下来,举着戒指蹲在他面前:
“找到了,戒指,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