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郝瑾瑜有同情心,但不多。
&esp;&esp;手中的象牙骨扇冰凉如水,轻轻拍了拍陆明远的老脸。
&esp;&esp;狭长的凤眼微微上扬,郝瑾瑜尽量展现睥睨天下的王霸之气,冷蔑道:“老东西,别给脸不要脸。洒家敬你,你便是我朝师表,洒家不愿敬你,你只会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笑柄……”
&esp;&esp;陆明远身体发颤,登时白眼一翻,昏死过去。
&esp;&esp;抱歉哦,杀鸡儆猴,鸡死相不惨,镇不住这群猴精。
&esp;&esp;郝瑾瑜眼含愧色,阴柔的声音仍旧异常冰冷:“还不拖下去,找太医看看,洒家可不愿背上欺辱“圣贤德师”的骂名。”
&esp;&esp;庆云看向郝瑾瑜的眼神充满火热的敬佩。
&esp;&esp;主子以往做事就两字“狠绝”,谁不服,直接拉出去砍咯。
&esp;&esp;今日行事不仅狠,还多了几分阴险呢。大学士被羞辱成这样,没的脸见人,他瞧着都有几分可怜。
&esp;&esp;两朝元老双脚拖地,如同犯人一般,被拉了出去。
&esp;&esp;百官胆颤心寒,唯恐下一个挨刀的便是自己。声誉没了,于文官而言,比死更可怕。
&esp;&esp;郝瑾瑜微微一笑,装模作样地拿眼神巡视众人一遍,看得他们头皮发麻。
&esp;&esp;“洒家乏了,众位大人闲聊片刻,互相探讨下养生之道。午时后,各自去太医院领补药吧。”
&esp;&esp;而后,慢条斯理地拢了拢狐皮大氅,从门缝里顺了进去。
&esp;&esp;庆云紧随其后,文武百官便无所适从地盯着,肥嘟嘟的屁|股一点点挤进门缝。
&esp;&esp;门外,百官丝毫不敢违背郝瑾瑜的话。迎着冷风,硬生生站足两个时辰,直到正午。
&esp;&esp;门内,郝瑾瑜掏出绣帕,擦擦额角沁出的冷汗。
&esp;&esp;乖乖,吓死他了。
&esp;&esp;奸佞不好当啊。
&esp;&esp;“刑具撤干净,莫要留下痕迹。”
&esp;&esp;郝瑾瑜瞪视庆云一眼:“以后少搞这些血呼啦丝的东西,洒家看着恶心……”
&esp;&esp;庆云无辜被迁怒,委屈道:“大人,您不是最喜欢用刑的吗?”
&esp;&esp;“刑具太过无趣,洒家倦了。”
&esp;&esp;不能再搞巅峰对决
&esp;&esp;郝瑾瑜疾走如飞,猛然瞥到明理的脖颈有一处红痕,渗着血迹。
&esp;&esp;“你脖子怎么回事?”
&esp;&esp;明理眼里闪过一丝畏惧,低声道:“奴才阻拦殿下,殿下气恼之下划伤的。”
&esp;&esp;太子性格温和,几乎没发过脾气。
&esp;&esp;他还是第一次见太子发这么大的火,仿佛换了个人。明理家境贫寒,小时候放羊遇到过孤狼,太子方才的眼神如狼一般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