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片刻后,三人坐在饭桌钱,眼前一人一碗饺子馅皮分离汤。肉馅让白汤表面浮满了油花,肉馅分崩离析,和破碎的饺子皮混合在一起,躺在碗底。
&esp;&esp;饺子向来是团圆的象征,如此这般,似乎寓意着难以圆满。
&esp;&esp;刘子骏率先拿起碗,吃了起来。面皮的麦香,混着猪肉萝卜的咸鲜,喝起来也十分不错。
&esp;&esp;“好吃。”刘子骏喝光一碗,空碗往前一递,“再来一碗。”
&esp;&esp;郝瑾瑜的脸色缓和了几分,接过碗,又给他盛满。
&esp;&esp;“你把暗卫撤了。”郝瑾瑜心平气和道。
&esp;&esp;刘子骏解释道:“暗卫不是为了监视你,而是保护你。明面上你已经死了,但是保不齐有些人知晓你还活着。郝瑾瑜之前得罪那么多人,多少人想你死。以你我之前的关系,多少人想要劫持你来威胁我?这些因素,我不得不考虑。”
&esp;&esp;“我可以离开京城。”郝瑾瑜反驳道。
&esp;&esp;刘子骏气笑了:“离开京城,离开我眼皮底下,岂不是死得更快?你还真如自己所说的那样不怕死。”
&esp;&esp;郝瑾瑜被怼得脸色微红。死确实不怕,但也不能被旁人害死吧,那也太窝囊了。
&esp;&esp;“我难道要一辈子留在京城,受你保护?!若是那样,还真不如死了。”
&esp;&esp;这话说得扎心疼。刘子骏眼眸微敛,“两年,最多两年,没有人再会伤害你。”
&esp;&esp;话说到这份上,他再执意出京,倒显得无理取闹。郝瑾瑜沉思片刻,说道:“可以。但是不能让暗卫无时无刻汇报我的动态给你,不然,这就是监视。”
&esp;&esp;刘子骏恍然觉得心下一空,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esp;&esp;“还有,这些银票,你拿回去。我不需要。”郝瑾瑜把三千两银票递了过去。
&esp;&esp;刘子骏接了,搭眼一瞧,说道:“少了一百两。”
&esp;&esp;“唉……你这人……”郝瑾瑜磨了磨后牙槽,“你吃我馒头,不要钱的啊!”
&esp;&esp;这还是失忆
&esp;&esp;刘子骏当真不再要求暗卫记录郝瑾瑜的日常,有时候他也在想,两人是否真的合适。郝瑾瑜说得没错,两人都不会退让。刘氏皇朝再堕落腐朽,他不可能置之不顾,也不可能让皇位于他人。而郝瑾瑜显然也并不喜欢皇宫。那么,各自安好似乎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esp;&esp;过了几日,蒋晏禀告,他留意的人已经抵达京城。他乔装打扮,与蒋晏来到那人下榻的好再来客栈。
&esp;&esp;客栈规模不大,开在行商出没的地界,人员来往众多。两人寻了雅间坐下,点了几碟家常菜。
&esp;&esp;蒋晏介绍情况:“陛下,薛天安就住在这里,准备参加今年的武试科举。自从,他的父亲薛大将军病死后,他们家的生活一落千丈,薛天安上京考试的费用都是他的母亲借的娘家。臣已经去薛天安的老家打听过,薛天安为人正直,武艺高强。如不出意外,应当是今年的武状元。”
&esp;&esp;今年恩科取仕,分文武。文科,由蒋晏任主考官。而武科,则有太后的哥哥孙佑常负责。
&esp;&esp;孙家掌握天下兵马,孙家三弟孙佑兴是驻守边关的大将军,如果恩科招收的再是孙家门徒,这刘氏天下改姓孙得了。
&esp;&esp;而薛天安则是击碎孙家兵权的关键。其父纵横兵场数十年,威望极高,但是被孙家诬蔑陷害,被夺去兵权,贬为庶民,病逝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