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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ldo;最上面是小结，你可以现在看。&rdo;格雷厄姆说。

&ldo;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独自看一会儿。给我一个小时。&rdo;

在一间阴森的客厅里格雷厄姆坐在一个磨损了的塑料面沙发里等着。勤务兵给他倒了咖啡。他没有和他们交谈。他看看屋子里面的摆设，哦，还好，在他的视野里它们还在保持静止，没有跳动。他上了两次洗手间。他已经麻木了。

看守员又一次让他进了最高安防区。

莱克特坐在桌旁，眼睛里布满了思虑。格雷厄姆知道他用了大部分时间注视照片。

&ldo;这是个很害羞的孩子，威尔。我很乐意见见他‐‐你有没有考虑过他有部分残疾，或者他可能认为自己有残疾?&rdo;

&ldo;从镜子可知。&rdo;

&ldo;是的。你看他把房子里所有的镜子都敲碎了，可见他不只是要寻找一块合适的碎片。他把碎片塞入受害者的身体不单纯为了让他们受伤。他想从他们的眼里看到他自己‐‐雅各比太太和……另一个叫什么?&rdo;

&ldo;利兹太太。&rdo;

&ldo;对。&rdo;

&ldo;很有趣。&rdo;格雷厄姆说。

&ldo;一点儿也不&lso;有趣&rso;，你已经想到了。&rdo;

&ldo;我考虑过。&rdo;

&ldo;你来这里只不过想看看我，好找到以前的感觉，是不是?为什么你不去在自己身上嗅嗅呢?&rdo;

&ldo;我需要你的观点。&rdo;

&ldo;我现在还没有。&rdo;

&ldo;等你真有了些想法，我愿意听听。&rdo;

&ldo;我可以保留这些案卷吗?&rdo;

&ldo;我还没决定呢。&rdo;格雷厄姆说。

&ldo;为什么没有对地面的描述?我们有房子的外观，结构图，发生凶杀的房间的结构图，可是对地面的描述几乎没有。院子是什么样子?&rdo;

&ldo;很大的后院，有围栏和一些篱笆。为什么问这个?&rdo;

&ldo;因为，我亲爱的威尔，如果这个清教徒觉得和月亮有特殊关系的话，在他把自己身上的作案痕迹打理干净以前，他可能会走出房间，在空旷的地方看月亮，你知道。你有没有在月光下看过血迹?它看起来黑黑的，当然，还有一层很特别的亮光。如果一个人光着身子，在外面获得那种隐私会更好些，不过我们必须替邻居们考虑，是吗?&rdo;

&ldo;你觉得院子有可能是他选择目标的一个因素?&rdo;

&ldo;是的，而且还会有更多的牺牲品，肯定的。让我留下这些案卷吧，威尔，我会研究它的。如果你得到更新的材料，我也会很高兴研究它们的。你可以给我打电话。只有在个别时候，我的律师打电话找我时他们才会给我一部电话。他们曾经把他的电话转到内部通话系统上，当然每个人都能听到。你愿意给我你家里的电话号码吗?&rdo;

&ldo;不。&rdo;

&ldo;你知道你是如何抓到我的吗，威尔?&rdo;

&ldo;再见，莱克特博士。你可以拨打文件上方的电话号码给我留言。&rdo;格雷厄姆起身离去。

&ldo;你知道你是怎样抓到我的吗?&rdo;

格雷厄姆已经走出了莱克特的视线，他向着钢板门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