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肩膀被她拍得“啪啪”响,脸皮微微发热,“嗯。”
孙廖和苗安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更不清楚两个人的关系,三言两语间的细节却无声地触动着清楚的人。
阮绵心里甜丝丝的,像只小狗,害羞地用爪子揉了揉小红脸。
别人以为是兄弟感情好,只有阮绵才知道自家爱人有多担心自己。
苗安疑惑道:“教官不是说家里人来了吗,没说是她哥啊。”
孙廖一愣,“对哦,我惯性思维了。”
阮绵摇摇头,“能来的家里人,也只有他。”
——池峋还是个小宝宝,刘妈还在带他,只有阮绵能赶过来找他。
她话音刚落,身边忽然沉默了。
阮绵转过视线,“怎么了?”
苗安和孙廖试探道:“那你爸妈……”
阮绵:“我没有爸妈。”
对面的两人倏地闭上了嘴,脸色懊恼。
阮绵没察觉异常,说这话的时候属于实话实说,毕竟大家关系这么熟,没必要遮遮掩掩。
但话落到了对面两人的耳朵里,意义天翻地覆。
三个人面面相觑,都没说话。
许久,孙廖叹了口气,搭过他的肩膀,“老元,没事,从今往后我罩着你。”
苗安拍了拍单薄的胸口,认真道:“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只要我能帮忙。”
阮绵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他们心里的形象已经从打架叛逆的大学新生,转变为和哥哥相依为命的小可怜,连之前自己一个人扛那么多东西自己打理寝室,也变成了家里没有其他人可以来帮忙。
“没错。”孙廖点头道:“以后你叫我爸爸就行。”
苗安:“……”
伤感的气氛被打断,阮绵”啪"地拍掉了她的爪子,面无表情,“我是你爸爸!”
“谁是谁爸爸”的问题总是难分上下,孙廖摸着被打痛的手,嘀咕着“这不是看气氛太低了嘛开个玩笑都不行。”
阮绵笑了起来,威胁地露出一点小尖牙,“想都别想。”
“对了。”阮绵忽然想起,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喷雾,兴冲冲地分享道:“你们要用这个吗?”
这管喷雾是便携的,揣在身上不重,也不容易被发现。
苗安没见过这个牌子,好奇道:“这是降温喷雾吗?”
阮绵回想某人跟她说的话,“对。”
苗安眼晴一亮,对着脸一通狂喷,舒爽一躺,“啊透心凉心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