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定基瞥到“小东西”被带走,顿时怒火中烧,硬是腾出一只手朝着那名老者劈去一剑。
吴滮正与应舟等七人第二次交锋,猝不及防地飞来一剑险些削断他一根仙须,霎那间发出一道怒吼,声震九霄。
“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儿,竟敢偷袭老朽?你家老宗主都没这个胆子!”
话音甫落间,摧枯拉朽的剑气再次释放开来,朝着七人迎头劈去。地上的青石板连翻掀起狠狠砸向他们胸口。
实力较弱的五名邪宗弟子瞬间被震没了影子。身着豹皮的六长老大弟子贺霄将铁槌深深扎入地下,倒拖十丈才堪堪稳住脚跟。
应舟再次被震飞三丈,一个旋身稳稳落地,眼中满是震惊。再扬掌时只见那名老者一脸凶神恶煞地看向自家宗主,伸出一只无形巨掌朝他碾去。
“不好!宗主危险!”这一刻,应舟觉得自己大限到了,心梗得浑身疼痛,使出全力朝着那只巨掌挥去一剑。
余定基逃出生天后,非但没有后怕,反而仰天笑得更疯了。
濒临死亡的快感令他兴奋到了极点,当即抽身与魏时章的较量,集气丹田朝着吴老祖再次掠身攻去。
应舟费了那么大的劲儿才把那只巨掌劈歪三寸,还没缓过一口气就见宗主又去寻死,气得浑身真气逆行当场喷出一口老血。
“臭小子,老朽今日埋了你!”吴滮从来都是一个暴脾气。生平第一次遇见那么猖狂的小儿,不屑出剑双掌齐下,硬是从那股不小的剑气中破出一只大手将人凌空挟起提上高空。
四周气流涌动,吴滮一脚勾起余定基的下颌一路旋身而下将他镇入地下,只露出一个脑袋。
“吾等知错!阁下手下留情!”应舟吓得只剩一缕魂魄,当即高呼求饶朝着那只脑袋猛扑而去,生怕那只大脚把人给踩没了。
今日是踢到铁板了啊宗主!
应舟和众弟子头顶寒气直冒,毫无形象地趴在吴老祖脚下求他高抬贵手。偏偏这个时候余定基再次狂笑起来,清俊如玉的面容狰狞得人不人鬼不鬼,眼中依旧狂热不减,对自己的生死毫不在意。
得饶人处且饶人。毕竟是一宗之主,该留几分薄面。但是这份面子可不是留给脚下猖狂小儿的,而是给邪宗至强大长老祁松寒留的。
“哼!敢打老朽好友徒媳的主意,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收起你的觊觎之心,再有下次,把你打得连你师父都不认识!”
待二人走后,邪宗六长老依然趴在地上连连称是。
老友徒弟的媳妇也护得那么紧?真特么见鬼了!
七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宗主从地里拔了出来,此时余定基已经瞳孔涣散。
应舟无奈地从怀里掏出一枚定神丹喂他服下。若不是宗主身中奇毒,性子也不会变得如此乖张,更不要提现在他那不上不下的实力了。想到这里,忍不住又痛得龇了龇牙。
还说宗主呢,他自己体内的余毒也没清除干净!
宗门不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