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若夭离开月图的怀抱,从桌上拿起那张宣纸仔细卷起放入锦盒。
然后她看向月图:“兄长,不如我们一起再把这份念想放回去吧。”
月图温和的看着花若夭:“阿若自己去放吧,兄长在这里看着就好。”
而花若夭却未管他,直接拉着他的胳膊把他拉了起来。
当月图软绵绵的靠在花若夭身上时,她才终于感觉到不对劲。
眸子一惊看向月图:“兄长,你的腿……”
月图脸色微红,唇角溢出一丝苦笑:“阿若,兄长真不想让你看到我这副无用的样子。”
花若夭的泪瞬间就流了下来:“兄长,我一定要医好你,让你恢复往日风采。若兄长一日不好,阿若就一日不离南疆。”
“阿若能做的事,兄长一样可以做得。”
花若夭说完,揽住月图的腰,飞身而起跃上桂花树的枝干。
她扶着月图在树干上坐稳,然后把锦盒放回小树洞里。
月图靠在枝干上看着她,声音透出一丝无奈:“阿若,你不必如此,兄长已经习惯了,只是不愿我的阿若看到我这狼狈的样子罢了。”
花若夭放好锦盒,再次揽住月图的腰飞身而下。
娇小的她撑起月图高挑修长的身材,却是毫不费力。
可见月图的身体已经亏损成多么严重。
花若夭低着头强忍着鼻间的酸意,慢慢的把月图扶回房间。
“阿若,你这样,兄长会心疼的。”
花若夭扶着月图坐在床上,蹲在他脚边,抬头看向他苍白的俊颜。
“兄长这般模样,阿若的心更疼。”
花若夭搭上月图的脉搏,每多感觉一下手下的跳动,她的额头就皱紧一分。
月图看到花若夭眉头紧锁的模样,收回了自己的手,笑着说道:“阿若,没关系,不要为难自己。”
花若夭没有说话,她拿出银针刺在月图的手腕,看着那银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的乌黑。
她拿出小紫,把它放在月图手臂上,就隐约看到了那白皙皮肤下的涌动。
而月图的脸也变得潮红,布满了汗水。
她收回小紫,月图才缓缓吐了一口气。
花若夭的心像被什么撕扯一般。
自来到天龙世界,她就一直随心所欲,过得很畅快,可是来到南疆,她的心就被一波又一波的疼痛占据。
她很想自信一笑告诉月图,他的病很好医治,很快他就能恢复如初。
可是她又很清楚的明白,她没有办法,至少她现在毫无办法。
光是驱除他体内的蛊虫,就要费好大力气,月图也要承受巨大的痛苦。
更不要说他严重亏损的身体和多年沉积的纷杂的毒素,真不知他是如何活到现在的。
花若夭蹲在月图身前,伏在他膝头,声音透出一丝决然:“兄长不用担心,阿若可以治好兄长。”
“阿若,兄长不愿你这般为难。”月图抚摸着花若夭的脑袋,声音轻柔。
花若夭抬起头,盯着月图的眼睛,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坚定:“兄长,阿若不为难。兄长先好好休息,阿若出去寻些药材。”
花若夭说完站起身来,扶着月图躺在床上,替他盖好被子,便转身欲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