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一听便知道叶花燃方才那一句话不过是普通的客套话,倒是给了唐景深一个借题发挥的机会。
叶花燃也不生气,她笑了笑,&ldo;嗯。许是唐老板长得太过和善,叫人忍不住轻易地交付信任。又许是东珠一贯一诚待人,故而也总是轻易地以为他人也会以诚待我。&rdo;
唐景深冷嗤,&ldo;巧舌如簧。&rdo;
叶花燃巧笑嫣然,&ldo;唐老板谬赞。&rdo;
这一次,唐景深到底是没忍住,他先是恶狠狠地瞪了叶花燃一眼,接着毫不客气地道,&ldo;我并没有在夸赞你!&rdo;
&ldo;噢。本格格方才也不是真心地在道谢。不过都是场面话,唐老板实在无需太过较真。&rdo;
谢逾白半点没给面子,当即嗤笑出声。
谢逾白是不止一次领会到小格格的伶牙俐齿。
不得不承认,只要小格格的枪口不是对着他,听小格格怼人,着实是一件趣事。
谢长公子开了头。
&ldo;噗嗤‐‐&rdo;
&ldo;噗‐‐&rdo;
好些个不敢轻易得罪鹏遥老板的赌客们,就跟被传染了似的,没能忍住,笑出了声。
唐景深听着那一声声此起彼伏的嗤笑声,脸色黑如锅底。
打出娘胎起,唐景深何曾这般丢过脸面?!
&ldo;赌金既已结清,烦请两位速速将这些银元带走,免得妨碍我们开门迎客。&rdo;
唐景深冷言冷语,只差没有直接明晃晃的赶人了。
可这么多银元,又其实一下子能够带得走的?
唐景深这话俨然是在为难人。
叶花燃看着眼前堆成一堆小山丘的银元,眉心微拧。
这么多银元,倘使全部搬走需要很是费上一些时间不说,而且从赌场搬出去,势必会引来他人侧目,保不齐有人会生起别的心思。如此一来,除了得雇人把这些银元搬出去,还得再雇人一路护送回王府才行。即便是这样,也不能保证是万无一失,万一途中遇上团伙抢匪,极为容易遭来祸端。
开口跟赌坊的人借人护送这匹银元安全抵达王府,以这位唐老板的性子,多半也是不肯的。
如何能够安全地把这些银元带回去,确实一个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