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那位是恰好有事不在,还是知晓她跟归年今日抵达谢家,故而设法避开了。
当然,于叶花燃而言,不管谢方钦是当真有事,还是借故避开,她均并不在意。
双方彼此都介绍过后,二夫人便徐娴雅亲自领着叶花燃来到,专门为她收拾出来的厢房,明日,谢逾白是从这个厢房迎亲,届时再拜天地。
徐娴雅到底不是谢逾白的亲生母亲,她也不敢多打扰两口子,把人带到后,说了几句,诸如以后这里就也是孩子你的家了,有什么缺的就尽管吩咐伺候的人去置办之类的,便十分知趣地止住了话头,询问地看向长子谢逾白,意思便是,倘使没什么事,他们就该出去了。
按照魁北当地习俗,新郎、新娘成婚前一日,是不准见面的。
谢逾白同叶花燃两人情况较为特殊,只是再特殊,两人尚未成婚,总不好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落人话柄。
二夫人在等着谢逾白主动提及离开,偏偏这孩子也不知是没收到她的眼色还是怎么,徐娴雅只好轻咳出声,委婉地提醒,&ldo;这一路舟车劳顿的,格格想必也是累了。归年,我这就先走了,那你……&rdo;
&ldo;嗯,母亲,慢走。&rdo;
徐娴雅微讶地张了张嘴。
莫非归年今晚便准备留宿在这儿?
徐娴雅是谢归年九岁那年,才同大夫人柯绵芳一同养的孩子。九岁,早已是记事的孩子。
徐娴雅自知,无论她待归年如何,没有血缘的牵扯,始终是隔了一层。
不是自己的孩子,有些话,便不好说。
徐娴雅几次张口欲言,到底只是点了点头,&ldo;好。那你注意点时间,别太晚了。便是你身子吃得消,人东珠也是要早些休息的。&rdo;
徐娴雅这一句话听似简单,实际则是一语双关。
谢逾白同叶花燃两人都是聪明之人,如何没有听出这位二夫人言外之意的提醒?
分明是担心两人干柴烈火的,婚前便玩耍到了一块儿去哩。
叶花燃红了脸颊。
到底是她还是归年,给人的模样瞧着很是着急?如何二夫人便以为他们两人连一个晚上都等不来了?
反观谢逾白,却是连眼神都没有变过,只一本正经地恭顺地应道,&ldo;是,儿子晓得。&rdo;
徐娴雅暗自松了口气。
归年一贯是中诺的。
他既然是应承了,必然会做到言必行,行必果。
孩子既然心有分寸,当母亲的自然不好再多言。
二夫人徐娴雅领着她的丫鬟一同出去了。
终于,房间里,只剩下叶花燃跟谢逾白两人。
坐了一天的火车,叶花燃确实有些疲惫。
旁的倒是不要紧,就是这受伤的左肩,不知是不是因为路上颠簸的缘故,疼得厉害。
早知道,那日应该跟安怡姐偷拿那瓶镇痛药的。
叶花燃用右手捏了捏发疼的左肩。
&ldo;肩膀疼?&rdo;
没想到男人如此眼尖。
叶花燃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ldo;也不是很疼。&rdo;
还能在忍受范围之内就是了。
倏地,男人一手按在了叶花燃受伤的左肩。